後來,人們稱這群行跨大陸的族群為弗雷米莫之民,被放逐的信仰者,我們的歷史……只是一場不該被記載的錯誤。真可悲,可悲的弗雷米莫,戰神給了你們希望,但希望已經隨著戰神的消失兒化為星點,永遠無法觸及。只是聲音,最後連聲音都不剩了。
"你可以再建立一個弗雷米莫。"
這個世界已經不需要再有一場悲劇,兄弟。
"我不是你的兄弟,我只是你的幻想……我就是你自己。"
我說是就是,你是萊特……我猜萊特說話就像你這樣。
"喜歡潑冷水?"
呃……我不確定,你喜歡潑別人冷水嗎?
"我不確定。"
別急,我們有得是時間慢慢想。
不知道原本初始之城有多大?這個地方看起來曾經如此宏偉,實在不像是一群犯罪者能打造的成果。我沿著大城堡的遺骸緩緩繞行,跨過曾是屋舍的圈地、走過沒有屋頂的階梯,細碎的祈禱聲與我同在……盡管屋舍傾塌、門戶大開,但百年前的不死囚犯依舊留在隨意改建的牢房裡,就算不再受困也不願出來,只顧著躲在角落反複著那些不具名的呢喃。
一會兒後,城街走盡,霎時,絕崖竄入眼中。在無牆無街的那一端有個高坡,坡外就是遍野群山、千呎斷崖,只要跨出一步……
喀啦……)
沿著邊緣而走,不久後我又回到了大禮堂邊。我想自己沒有那麼好運,能一下子就找到自己最初的棲身之地……但才這麼想著,突然間,我發現禮堂的後頭似乎建物;仔細一瞧,它保持的不算良好,但還看見形狀,那座建築的外貌像是個禮堂,是個高約三層樓左右的樸實之物,然而與整座城的樣貌格格不入。如果最初的移民有留下任何東西,我猜就是那座小禮堂了,搞不好葛溫朗斯之雷就是從那發出去的也說不定……也許……我的起點就在那。它就是不死院,一定是的。
那這這座禮堂--對,我知道!那是我……我曾被帶進此地……啊,這不是禮堂,是不死人的監獄才對。
"這地方不好,我不喜歡。"
萊特,你不能老是這麼鬧脾氣。
"我不是萊特。"
你是,我認為你是,你就必須是。
"有意思,這代表我算是你的下僕之類的?"
不!你是我的兄弟,萊特,你是我的兄長!
"隨便啦。"
……你說的對,隨便了啦。
"所以--你要去那?"
對,我等會兒還打算那在邊生個小火、暖暖身子,順便熱點清湯來喝!
"你有帶香料跟幹糧?"
沒有,可是隻要有水就夠了……正巧,這裡多的是水。
"但你沒有鍋子。"
我敢打賭院中一定留下了陶罐之類的容器,不然用手也行--畢竟我的手就是個火爐!哈!怎樣,有趣吧?
"嗯……還好,我以為你早就知道了。"
但你不知道,你怎麼可能知道我是個火焰惡魔?你--你這個死人根本不可能知道關於我的一切!我是把末日之火,為了毀滅世界而誕生;我是熔岩野獸,踏足之地都將化為焦土;我是煉獄幽靈、萬惡之源;我是火山!--我是!……我是……嗚……我是……我是誰?
"你是個不死人,無名的不死人。"
……說的好,萊特,我就知道你懂我!
"因為我就是你。"
別惹我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