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我帶著鏽刀與圓盾沖向戰場。
牠強大的讓我興奮,戰鬥的狂喜、恐懼的狂喜,哈--我明白,我從來就不是一無所有。弗藍,我們要大戰一場!
那位西斯沒有鱗片,身軀脆弱不堪;牠的肉裡沒有血液,晶體已成了那條龍的所有。
穿過牠的吐息,從晶刺平原中找到一線機會。那時候,我的軀殼幾乎讓結晶給腐蝕,關節僵硬的難以活動,可是最終我依舊剖開了西斯的身軀。白龍西斯、無鱗的西斯,你現在只能當我的椅子。
弗藍,你是否也與我一樣享受這場戰鬥?如果是的話……那就快點回來吧。
我已經滿足了,那是在大戰之後再也沒有過的熱血澎湃……假如我只是為了幫你度過難關,那現在啊,你不是也該蘇醒了嗎?
"伯尼斯的日子過得如何?"
"還不賴,灰塔很信任我。"
"但我可一點都不相信那家夥。"
"你還是這麼小心眼啊,萊特。"
"他不是你的朋友,兄弟,你得隨時保持警覺……你已經威脅到他了。"
"我威脅到了很多人……在伯尼斯主城內,我隨時都可能死在路上。"
"這就是你選擇與我見面的原因嗎?"
"……你們的大事業需要一點幫助,現在,讓我來兌現承諾吧。"
"呵呵……傻小子,你為什麼拼了命想往死衚衕裡鑽?我的隊長大人啊,快回去管你底下的小毛頭吧。"
"他們個頭大部份都比我高,要稱小毛頭還真不容易。"
"我是說真的,弗藍,別跟過來……這裡已經沒有你得事情了。"
"你想說我已經不配擁有弗雷米莫之名了嗎?就算是好了,但我是你的兄弟,你唯一的親人……你躲不掉的,我隨時都盯著你,萊特,盯著你。"
如果我尋求了你的幫助,你是不是就不會死在伯尼斯了呢?
我本來想讓你永遠解脫,但當我意識到的時候,我已經軟弱到無法下手了……我想的只是如何讓你醒過來,直到抵達不死院之前,我只能一再重複那些事情……難道我出現在這,就是為了贖那份無能所犯下的罪責嗎?弗藍……我什麼都不是,就連一點小小的承諾都辦不到。
……不死人,你的人性……對,對了!就是人性,你之所以沒醒,是因為你沒有足夠的人性!就如同羅根說的……無論什麼事情都被他說中了。
真是該死啊,兄弟,我當初不應該罵他,也許我還要親親他才對!
……
到此為止了嗎?多麼短暫……
防火女,告訴我,等會兒你會帶著我一起入冥府嗎?或者你願意送我到煉獄大門前?
啊啊、算了,你就留在弗藍身邊吧,請替我保佑他……
「"此陸乃為西之西,遠過索爾隆德、遠過亞斯特拉之西,雖是荒嶺不宜居,但,烈日之民、長居此濱,是故當逢客問起,就稱它荒海之崖、追尋之西……"」我唱著原先想不起歌謠。
「"此地乃為西之西,直逼那日落之西,但,曾為烈日之民、永居此濱,是故當逢客問起,就稱它貧賤之土、放逐之西。"」那是我送別弗藍時唱的最後一曲,雖然你曾說你討厭它,因為那首歌根本就是在諷刺我們這群人,但我倒是唱得挺開心的。
「"音逝矣、焰消逸,光火飛滅徒灰燼,自此,居此地者、無姓無名,縱使常人曰其弗雷米莫,也僅為追憶其逝去之名。"」不過最後這段詞真是瞎說……可是,就認了吧,畢竟我們的家鄉就是如此。
好了,歌已清、戲已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