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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害怕了。
深刻的恐懼、虛無的恐懼,盡管我想說是因為此地的薄霧令人心神不寧,但這不是事實……我在對著誰說話呢?這裡沒有別人,只有我與我殘存的意志。
名為中庭的綠地沒有道路,低矮的草、單調的樹,起伏的丘地讓它看似天然純粹,只是個恰巧劃入館中的野地,然而這裡存在著一股怪異的氛圍,像是有人刻意創造了這片自然景緻一般。不過最讓人不明白莫過於那些結晶生物了吧。
乒鈴乒鈴!)乒碰!)
它們放出的結晶彼此碰撞,其音清脆如琉璃粉碎;它們無指的手錐重擊地面,其沖擊沉如山崩。對上那些東西,我最慶幸的是它們的動作十分緩慢,而且那顆大水晶尖頭沒有半點智慧;然而,令人厭惡的是,它們的身軀又厚又硬,我必須在同一個地方砍上三刀才足以讓它斷裂。
那些東西行為駑鈍,但警覺心卻很強。繞過幾棵大樹、幾個土丘,結晶怪物毀了這裡的景觀,樹幹傾倒、土坑滿布,可是我還受半點傷害,而且只要不進入怪物們的警戒範圍,那怎麼走都無所為;只是,後來在這些散漫的藍色怪物中,我被一個琥珀色的異變體給盯上了,但要說怎麼樣的異變,實際上也只是顏色不同、體積稍大了些,尤其是那顆水晶頭,真是大的匪夷所思,但其餘的都跟它的夥伴沒兩樣……真的沒兩樣嗎?我是第一次見到琥珀色的水晶巨偶?還是第二、第三次呢?難道我早就來過這裡了?
鏘鏘!鏘喳!)
不,別現在産生混亂,萊特,拋開一切、專注眼前。不管羅根說什麼,就隨他去吧,你只要知道自己的最終目的……完成它,你就得天命。
--鏘喳!)
就跟往常一樣,它粉碎、它消失……
喔、喔--哇……洋蔥下凡……啊、不,那是個人類。真的人類嗎?我訝異地愣在那,看著從水晶中蹦身而出的重甲騎士,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是另一個敵人?另一個失常的不死人?那個卡塔利納騎士到底是怎麼被關在裡頭的?
「……喔,抱歉,我這樣子真是太難看了,」他--不,是她,那位女騎士開口說:「雖然說隊長總是講,卡塔利納騎士不怕任何醜態,可是就這樣摔到地上似乎又太不堪了些……嗯……請問,是您救了我嗎?」
我點點頭,順便出手幫了牠一把。
「謝謝,我是說,真是感激不盡!您好,我是卡塔利納的吉克琳德,加上這次,這是您第二次伸出援手了,我一定要好好答謝您才行。!」
「我是弗雷米莫的萊特,很高興認識你。」不行了,我腦袋裡都是關於洋蔥的笑話。也許我真的得好好笑一下才對,大笑有益身心健康,特別是對現在的我來說。
「我也是,老實說,我還真沒想過自己能從結晶裡脫身……」吉克琳德把手上的大劍插在地上,接著一會思考,她才又開口:「……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就這麼被困在結晶裡……雖然裡面其實還蠻舒服的,但完全動彈不得的狀況實在令我傷透腦筋。」
她給人的感覺很悠閑,就像某個人--不過又跟那為某個人不同,吉克琳德的腦袋還算清楚,聽她說話的方式我就能明白,那位女騎士是個心思細膩的女人。到底是像誰呢?過去的夥伴中,有誰跟卡塔利納有關系?不不不,不是身份,是樣貌……可是我們穿的都是布衣皮革,根本沒人有那種大錢去弄一套板甲,況且還是卡塔利納的波浪金板甲?這樣子的東西都足夠買下三四塊良田了……
「對了!萊特先生,」突然,她說:「如果您也在這探險的話,也許您會認識我父親也說不定,他穿著跟我一樣的甲冑,我想應該很顯眼才對……。」
一樣的甲冑……我認識的人當中沒有一個穿這樣子裝備的人,倒是伯尼斯與卡利姆地方--等等,我……我好像真的遇過這樣子的人,那是我之前冒險時遇到的事情嗎?
「我……我想是的,我知道有個人……他……你說你父親叫什麼名字?」我問。
「他叫席格麥雅。」
席格麥雅、席格麥雅……對,對!我認識他!可是為什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我明明知道……我明明知道他的名字,但我只是知道!那不是我的記憶,但那又會是誰的?
「萊特先生?您還好嗎?」
「我很好!我知道他,那個席格麥雅!一位老是喜歡打站著瞌睡的中年人。」不,那不是我說的話。誰在用我的嘴巴說話?
「啊……那肯定就是我父親沒錯了!根據母親的說法,那是他當上巡守前就養成的習慣……果然我父親也來到了這個國家了。」
「他還很喜歡說冒險故事,不過那些故事確實很精彩。」到底是什麼故事?你說啊,我從哪聽到了這些故事?
「雖然這樣講很掃興,但那些故事有時候被父親大人誇大了不少……雖然是很有戲劇效果,可是太誇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