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黑森林紀事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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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裡的貓兒睡著了。

在樹蔭下,有一隻白貓依偎在傾倒的石牆上,牠的安眠從今日直到未來,以清風為被、苔草為床,不再張牙的嘴巴撥出絲絲氣息,緩慢至近乎停止--突然間,貓兒的靈魂脫離了時空,盡管祂仍舊處於沉睡,但心靈卻與燈花螢火同在。

那是一個無法操控的清明之夢、一個近乎永恆的海市蜃樓,看著多少人來去此地、多少謊言粉碎破滅,但牠依舊守在這,不知是為了守護某些不複存在回憶,還是早已迷失其中。

牠守著、等著、沉沉地夢著,從烏拉席露的塵埃到亞諾爾隆德的雲影,白貓的夢依舊延綿不止,雖不曾移動卻能見到所有,因為那場夢就是世界,牠的掌爪在任何地方落下、牠的尾巴從所有可能的角落撢動--那就是白貓,英雄的守護者、亦是跨越時空的超越者。也許有天牠終會醒來,體認到被拒於世界之外的事實、理解夢之所以為夢的原因,但那時肯定也是所有生命的終點。在那之後是新生抑或消亡?當然,對貓兒來說,那一點也不重要。

他說他叫安德烈,是來自亞特拉斯的鐵匠。

老鐵匠看起來年事已高,然而身子依舊體健,批散的白發與滿臉邋遢的白鬍須讓他看起來像頭獅子、威猛強悍的老獅子,但實際上他就像鄰村的老先生一樣親切。當初我以為所有的居民都像鎮上的那位商人一樣瘋瘋癲癲,就連那位孤居於小石樓的安德烈也是,可是我得說,他可能是我所遇過最和藹可親的人。

跟索拉爾的感覺不同,索拉爾是夥伴、但安德烈則是長輩,值得訴說與傾聽的年長者。

他的石樓位於白教之城與賽恩古城之間,離我的最初起點相當近。來到此地是場意外,安德烈的鐵鋪與祭祀場不過幾百尺遠,只要多走幾步路就會回到大教堂、看見我曾敲響過的大鐘,然而我並不想這麼早回到防火女之火的懷抱,畢竟羅德蘭的奧秘無窮,這一趟旅程或許連它的十分之一都沒看完……只是我不免懷疑羅德蘭到底存在著什麼意外。

也許諸神認為我不該再辜負誰了,祂們要我回頭--只是我不信自己做錯了什麼。遵循慾望又有什麼不對?活著就是一股慾望!但、但是……是的,我想那確實有些不對勁。一切都好虛假。

安德烈先生,你覺得呢?我想開口問他,難道他都不覺得羅德蘭充滿了虛無嗎?如此衰敗、腐朽的神之國,它為何容許我們存在?它又為殘喘於世?我不敢開口問你,安德烈先生,這些疑惑……太過神經質了。

哈哈哈、哈哈……

自從與安德烈相識後,我就經常找機會拜訪他,有時委託修些裝備、有時買些消耗品、甚至只是單純的問路或聊天,遊走於森林與大湖泊的路途不太順暢,險境接踵而來,我曾多次心生怠慢、讓彷徨擄獲,但多虧了安德烈的支援,一切困苦都能煙硝雲散。

……對,絕對沒有任何虛假,絕對沒有……

不知何時,我感到恐懼了。因為我跟一位陌生的朋友有過約定,我發誓要背負他未能完成的……他的命運。我曾有過無數個渴望,想要像索拉爾一樣耀眼、像亞斯特拉騎士一樣勇敢,然而我真的能成為這樣的人嗎?弗雷米莫之子,你怎麼會認為自己真有那種機會?不,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吧,就像以前一樣裝聾作啞。

這時,我開口問了安德烈,問他在這邊待多久了?老鐵匠想了一會兒,他看起來有些苦惱,但我能理解,畢竟要弄明白這裡的時間不是件容易的事。

接著,安德烈索性告訴我,他一直都留在這--也許那是在隔壁那座賽恩城關閉後不久的事情,當時能離開羅德蘭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但他卻留了下來,直到現在。

我直覺地反問他駐留的原因,此時,安德烈的聲音突然變得活潑又爽朗,他笑著,像個年輕人一樣。安德烈告訴我,因為只有羅德蘭才能幫助他,古老的冶煉之神將自己的遺産留在神土上,若渴求工藝之突破,就得在此尋找祂的蹤跡;於是老鐵匠長留此地,住在了白教城與塞恩城的中間建立了一個小基地,時而於羅德蘭各地尋找鍛造素材、時而待在基地裡專心於冶煉製造。

那是個位處交界的塔房底層,長久以來只有他的爐火與鐵鑽相伴身旁,我想,那是肯定是段孤獨的歲月,但那位老人家的眼中卻有著我所不明白的活力,跨越的年齡、有如燃燒的薪柴,或許他沒有我想象的這麼孤單寂寞也說不定,無論如何,至少還有一份終身事業陪著他。

「安德烈先生,有很多人經過此地嗎?」我坐在一旁,手上把玩著從他那買來的修補工具。那些東西十分古老,但保養得當、也不疏於維護,當我拿到手時,小鉗剪的彈簧是才剛換上不久的,而鐵錘的握柄則用了紮實的好木料,那怕是拿來打人都不怕損毀;那些零零總總,一套完整個工具組攤開在地上,該有的工具這裡都不缺,甚至還有我鮮少注意過細節器材。也許我才拿那點靈魂來換這套裝置是太過分了些。

「是的,我的朋友,」安德烈錘子反複而節奏地鍛打著鉗上的鐵塊,金屬的清脆鳴聲在小石樓中彈跳,但聲音卻不至於影響我們的交談,「在你到來前,才有個獵人來找過我,但你可能沒辦法見到他,就連我也不確定他究竟還在不在這個世界。」

「這我知道,羅德蘭的時空論--」我在想,搞不好來找安德烈的是狩獵團的人也說不定,真慶幸他們不是來打劫的,「這裡真的什麼人都有,從索爾隆德到卡利姆、甚至是遠東的訪客也身在其中,真不曉得他們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說起來,如果彷徨森林不是庭院的主入口,那其他多數人又是怎麼進去的?我從來沒注意過那些夥伴如何離開森林,老實說,他們好像從來沒離開過……努卑斯告訴過我,庭院有大門可走,但說來可笑,我完全沒深問過這件事情,就算這段期間來了再多不速之客、有再多人從南邊附近冒了出來,我也沒想過要去問那群惡友們輕松入庭的秘訣。

究竟是為什麼?天曉得,搞不好我生性喜歡繞路走吧……啊、也許安德烈先生會喜歡聽這個故事,我東邊的山谷在那看到不少有趣的事,有黃昏、有午後……山與雪、峰與低谷,我記得還有個礦場--「安德烈先生,你去過東邊了嗎?」我問。

「去過,但只去過一次,我想中間那段路對外人不太友善……不然我一直很想再走一趟冶煉神的廟宇。」

不太友善?喔,我都忘了--庭院的狩獵區,那裡的確對外人不太友善。「別擔心,我知道有條安全的小徑能繞過黑森林。」

「哈哈哈--!」他完全不相信我,「別逗了,我可從來沒見過什麼安全小徑!黑森林就是黑森林,你到哪都逃不過它。」

「千真萬確,安德烈先生,這可是我從同伴口中套出來的小道訊息!」

「同伴?」

「是的,庭院的同伴。」我的新家人!

突然,鐵錘聲停止了,老鐵匠看著我。我說錯什麼話了嗎?你像是在責備……在質疑我的人格。

「你進入了裡頭?」他問。

「怎麼了,安德烈先生?」

那陣不安沒持續太久,安德烈很快地又重拾了手邊的工作。「朋友,那你見到白貓了嗎?你也……加入了他們?那個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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