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回寒城吧。”他淡淡吐字,“我不會限制你的自由,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但是至少活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能讓我經常看見你。可好?”
“不好!”她刻意跑來洛城,就是想要躲著他,果然,還是躲不過。
子惜有一種陷入死迴圈的感覺,“戰庭聿,你放過我,也放過你自己,好不好?”
“……”良久的沉默對視。
片刻之後,戰庭聿緩緩啟唇,“我有沈蕭的下落。”
………………
回到寒城,已經是兩天後。
舟車勞頓並沒有消磨子惜的熱情,幾乎是剛到寒城,她就問坐在身邊的戰庭聿,“你現在就帶我去見他麼?”
戰庭聿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嗯。”
知道她迫不及待,汽車沒有開回藍海灣,而是直接向城東郊區開去。寒城的發展,是由西往東的,越往西越繁華,越往東越貧瘠,汽車穿過一片樹林,在一處農戶人家的莊園前停下來。
兩個被太陽曬得面板黝黑的夫妻,看見有人過來,臉上浮現警覺和疑惑。
朱鴻打先過去,跟兩人一番交涉,而後他們帶著戰庭聿和子惜,一起往那間破敗的小木屋裡走去。
木屋裡陳設簡陋,一張床,一些掉了漆的桌椅板凳,看著挺破敗的。倒是床鋪疊的乾淨整齊,彰顯出住在這裡的人的體面和優雅。
屋子裡沒有人,根據那對夫妻的訴說,子惜從中大概瞭解了事情的經過——
大約五個月之前,有個女孩過來租她們用來堆放雜物的雜物間,四個月前,那女孩領著一個男孩過來養傷。這一養,就是四個多月。
子惜環視一週,“他們現在在哪裡?”
那夫妻搖搖頭,“不知道,那男孩在半個月前就一聲不吭的走了。女孩後來來過幾次,看見他沒回來,就離開了。”
子惜又問,“那男孩的腿腳可都是好的?”
“好像是左腿受了點傷,走路有點瘸。”
子惜眼神黯淡下來,“我知道了。”只要他還活著就很好,起碼還活著……
子惜就坐在院子裡等,一整個下午,都沒有等到沈蕭。
眼看著夕陽落下,戰庭聿走了過來,為她披上一件外衣,在她面前蹲下,“先回去吧,明天再來。”
子惜搖頭,她不回去,就在這裡等著,只要看見沈蕭還活著,她才安心。畢竟,沈蕭是因她墜崖……
“戰庭聿。”她忽然喊他的名字。
“我在。”他低低地應著,聲音飄散進夜風中,帶著說不出來的繾綣。
這樣的戰庭聿,叫子惜很不適應,她眨了眨眼睛,“我今天晚上想在這裡休息。”
“可以。”他幾乎想也沒想的答應了,隨後又補充一句,“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