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美蘭驚呆了,“你……你做什麼?”
她以為,子惜拿著那把刀,是要捅向自己的,卻沒想到她竟然會傷害自己?
而且,她看上去那麼柔柔弱弱,用刀子劃口子的時候,竟然面不改色,眼睛都沒眨一下的。
這完全顛覆了她心中對顧子惜柔弱無骨的形象,令她十分的震驚。
子惜抬眸看她,唇角綻出一抹微笑,“這道傷口,和我脖子上的勒痕,如果都讓戰庭聿知道,是你所為。你說,他會怎麼做?”
子惜的笑容那麼輕那麼淺,可是落在安美蘭眼裡,卻變成了一個微笑著的魔鬼。
如果讓戰庭聿知道,她傷害他的女人,他會怎麼做?
單是這個問題,就已經讓安美蘭心驚肉跳。
她跟戰庭聿的感情一直不好,不管是從他很小的時候,還是到分別多年的如今。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和戰消之間的冰凍關係,以及她很早之前,在戰家做的一些事情。
在戰庭聿還不懂事的時候,她就一直在做那些事,那個時候戰庭聿還是挺依賴她的。畢竟是母子。
可是直到有一次,七歲的戰庭聿親眼目睹了一些過程之後,他們的關係就被冰封了。一直到今天。
有因必有果,安美蘭一直沒覺得這有什麼,她也從不認為她做錯了。如果她在那邊的老公家裡,沒有出問題,她這一輩子都不想再回來寒城。可是如今,她需要戰庭聿的幫助。
關係鬧得太僵,對她來說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怎麼樣?夫人?你想好了麼?要不要回答我的問題?”子惜再次開口問。
她手上的傷口還在流血,地毯已經被她的血浸了一大塊。可是她卻一點也不在意,根本沒管,手指垂下,任由那血液衝破肌膚往外流淌。
安美蘭臉色很難看,“你在威脅我嗎?”
“您可以這麼認為,如果威脅真的有用的話。”子惜淡淡的笑著,清澈的眼睛裡,帶著一種篤定。
安美蘭氣惱,“你以為我會被你威脅嗎?你以為就憑你那點傷口,庭聿就會跟他的母親鬧翻嗎?我可是他的親生母親,而你只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女人!”
“你錯了。”子惜淡淡開口糾正,“我是他即將要公佈天下,要明媒正娶的女人!”
話音落,便又是一刀子落下,在中指上,又多出了一道傷口。
安美蘭微微心驚,“你是瘋子嗎?怎麼能做出這種自殘的事情,還要把它賴在我的頭上?”
子惜沒再多話,而是又握著刀子,在無名指上劃下一道口子。
已經三道了。
雖然傷口不深,可那血卻流的驚人。
安美蘭死死的咬住唇角,“你別以為你這麼做,就能逼迫我!”
然後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子惜的手上又多了一道傷口。
“瘋子!瘋子!跟你媽一樣,都是瘋子!”安美蘭破口大罵,可這不僅沒有換來子惜的住手,反而她的手上,又多了幾道口子。
安美蘭快要被這場面逼的尖叫,她猛地站起身,“你自己慢慢玩吧!”
她剛走到門口,就跟吳嬸撞了個正著,緊接著,聽見吳嬸一聲驚呼,“啊,顧小姐!”
急急忙忙奔進了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