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的神色又黯淡下來,“怎麼辦?那麼長的一刀疤,以後我穿比基尼怎麼辦?”
“這有什麼?”戰庭聿不以為意,“誰敢笑話你?”
溫婉被他霸道的口氣逗樂了,“是沒人敢笑話,但是以後我演泳裝戲就要貼一層人造皮了,想想都難受。”
溫婉從小就怕疼,自打父母去世以後,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戰庭聿,就無親無靠了。
他記得那時候她還小,每次生病打吊針,都疼的眉頭皺起來還哭鼻子。這一次的闌尾手術,在他看來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但是溫婉卻哭了好久。
在電話裡,他的勸說根本沒有用,最後答應她,等她手術完從手術室裡出來,就能看見他。所以才連夜飛了過去。
在戰庭聿心目中,她永遠都是他要保護的親人。
他欠她父母的,就一併都還給了她。
“我已經讓人去弄了,一定給你最完美的一塊皮。”戰庭聿道。
溫婉笑笑,“我只是隨便說說啦,或許等過些時日,我習慣了這道疤的存在,就不那麼在意了。”
“庭聿。”半晌之後,溫婉又開口,“你今晚可以留下來陪我嗎?或者我去你家也行。”
她病後初愈,沒有化妝,臉色蒼白,也有一些淺淺的黑眼圈,看著叫人心疼。
戰庭聿抬手看了眼鐘錶,“好。”
“庭聿,你真好。”溫婉笑著說道,語氣中自然而然帶了些微的撒嬌。
溫婉和戰庭聿的事情還在持續發酵,這天,有人找來了藍海灣別墅。
顧若去開的門,看見門口站著一個穿著華麗的婦人,呆了一下,“請問你是……”
那婦人眼裡帶著犀利的光,皺著眉,把顧若上上下下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番,“你是這個屋子的女傭?”
語氣中,滿是不屑,聽的顧若心中一刺。
但她還是微笑著回答,“我姐姐住在這裡,所以我也住在這裡。”
既避開了女傭這個難聽的字眼,又巧妙的說明了她並不是女傭,很聰明的回答。
“你姐姐?”婦人眼中劃過一道犀利微光,抬腳走進來,像只孔雀似的,高傲的站在玄關,“給我換鞋。”
顧若的微笑僵在嘴角,“還沒請教您是哪位?”
她知道這女人身份不同凡響,這一點光是從她從頭到腳的奢貴打扮就能看的出來。
那婦人轉頭冷冷的掃了她一眼,“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問我的身份?”
顧若被狠狠一噎,知道這女人是個潑辣不好對付的主兒,便不再自討沒趣,彎下腰從鞋櫃裡拿出了一雙一次性的拖鞋出來。
貴婦高傲的換了鞋走進來,手腕上挎著香奈兒的包包,一邊往裡走,一邊打量著屋子裡的陳設。
忽然,腳下竄過來一個白團團,貴婦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那東西撞了一下腳踝。
“哎呀,什麼鬼東西!”貴婦嚇得跳腳,定睛一看,原來是一隻短小的柯基犬。
她最討厭狗了!
隨即一腳把多多踢開,“滾開!”
多多被踢出好遠,撞在了茶几腿上,翻了個身哼唧了兩下,爬起來跑了。
貴婦在沙發上坐下來,斜睨著站在一邊的顧若,“杵著幹什麼?去給我倒杯水來。”
“是。”顧若很識時務的去了。
片刻後,她端了一杯水過來,“夫人,請用茶。”
態度恭敬,很是乖巧。
貴婦心裡舒坦了不少,端起茶杯喝了兩口,“這裡就你和你姐姐?”
“還有吳嬸。”顧若老實回答。
貴婦的目光落在顧若臉上,“你跟你姐姐都是幫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