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色的車窗後面,溫婉的表情染上了幾分寒霜,放在膝蓋上的手指,也慢慢的握緊。
庭聿,你跟顧子惜,到底是什麼關係?
車子開到一半,子惜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戰庭聿皺眉,“醒了?”
“……”後座除了她嗚嗚的哭聲,根本沒人回應。
戰庭聿也沒再管她。但是那嗚嗚咽咽的哭聲,卻逐漸大了起來,從一開始的嗚咽,最後直接變成了很大聲的哭泣。
戰庭聿被她吵的心煩,將車停在了路邊,開門下車,到了後座。
子惜被他拉起來,靠在椅背上,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臉頰,“醒了?”
子惜臉上都是淚水,睫毛沾的溼溼的,迷濛著把眼睛睜開一條縫隙,也沒看清楚眼前人是誰,一把抱了過來,嗚嗚放聲大哭起來。眼淚和鼻涕,全都擦在了他名貴的西裝上。
戰庭聿僵住:“……”
真的很想把她從車上扔下去!
子惜的雙臂繞過他的脖頸,將他抱的緊緊的,這種主動,她從來沒有過。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腦海中忽然想到那個燒烤攤老闆娘說的話:“都說酒後吐真言,我看這姑娘喝醉了,只讓打電話給您,您一定是她很重要的人吧。”
喝醉了還想著給他打電話,所以在她的心目中,或許他是挺重要的吧。
不管這重要是被他脅迫來的,還是她自願來的,他都愉悅。
見她越哭越傷心,戰庭聿微微皺了眉,抬手拍了拍她的背,握著她的肩膀,將她從肩上扯了下來。
子惜坐不住,腦袋暈乎的厲害,世界都在旋轉。
她很害怕,像是溺水之人,只能拼命的伸手抓住點什麼來做依靠。
所以,她雙手緊緊的抓住了戰庭聿的衣服,整個人也都拼命的往他這邊靠。
酒氣熏天,車內空間本就小,子惜一打酒嗝,就是沖天的酒味。這對有潔癖的戰先生來說,簡直就是活生生的折磨。
戰庭聿捏著她的臉,“下次再喝這麼多酒,就把你淹死在酒缸裡!”
子惜迷迷糊糊抓住他作怪的手,“戰先生,戰先生是壞蛋。”
戰庭聿:“……”
“不要靠近戰先生,不要靠近他,他會傷害你,不要……”
戰庭聿眯起眼睛,“他會傷害誰?”
子惜腦子不做主,“你。”
戰庭聿冷然一笑,如果他還分不清是子惜認錯了人,那他的智商就真的被狗啃了!
他握著她的雙肩,“好好看清楚,我是誰?”
子惜腦袋左晃右晃,眼皮子似有千斤重,強迫自己睜開眼睛,迷迷瞪瞪的看著眼前的男人,神色迷茫,“你不就是壞蛋戰先生?我認得你,我認得你。你就是那個大壞蛋!”
被罵大壞蛋,戰庭聿一點也不生氣,他只介意她剛剛所說的話,又重新問了一遍,“怕我傷害誰?嗯?”
“傷害……傷害……”子惜腦子轉不過來,想了半天,“傷害多多!”
多多?
不就是那條撿來的柯基?
怕他傷害那條柯基犬?
戰庭聿嘴角輕抽了一下,“你說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