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惜最後,是打車回的藍海灣別墅。
只是,到了門口才發現,別墅的門被反鎖了,她的鑰匙根本打不開那扇門。
她被鎖在了外面!
寒城的天氣,晝夜溫差極大。
即使白天熱的穿短袖,可到了晚上,最低氣溫可以達到初冬那會。最要命的是,今天晚上還起了一絲絲風。
夜風清涼入骨,子惜在門口的階梯上坐了下來,曲起雙膝,靠在欄杆上,不知不覺,竟睡了過去。
越是入夜深,夜風便越是涼,吹在人身上,幾乎要涼到骨子裡去。因此,子惜睡的並不安穩。
幾次被凍醒過來,搓了搓被凍的麻木的雙膝和雙臂,臉上的表情幾乎也要被凍僵。
她沒有再去試試看,那扇門是否已經解除反鎖,既然他要把她關在門外,那就如他的願吧。
只要他能消氣,不要禍及顧家,她今夜就是凍死在外面,也值得。
就這麼渾渾噩噩的過了一整晚,第二天一早,天剛矇矇亮,子惜迷迷糊糊之際,被人搖醒。
睜開眼,看見灰濛濛的天際,以及蹲在她跟前,一臉關切的吳嬸。
“顧小姐,您怎麼坐在這裡,不進屋呢?”
子惜搖頭,“我沒事。坐在這裡吹吹風,頭腦清醒。”
天色已經開始泛亮了,吳嬸是出來倒垃圾的。
子惜搓了搓幾乎失去知覺的雙腿,扶著欄杆站了起來,進了屋。
跟屋外的寒冷相比,屋子裡簡直溫暖如春,吳嬸見她步履蹣跚,走兩步晃一下的,不由關切的道:“顧小姐,您沒事吧?”
子惜搖頭,努力扯起一抹微笑,“我沒事。”
吳嬸瞧著不對,放下垃圾桶,伸手來扶她。手指剛觸碰到她的手腕,就被那溫度燙的一驚,“顧小姐,您發燒了啊?”
說著,又抬手摸了摸她額頭,“天啊,這麼燙。您快去沙發上坐著,我給您倒杯水。”
子惜輕咳了兩聲,也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和臉頰,原來是發燒了,難怪她怎麼覺得,好像越到後面,就越不覺得多冷了呢。
起先她還以為,是被凍久了的緣故,原來是發燒了。
吳嬸扶著她在沙發上坐下,之後又轉身去廚房倒水。片刻後出來,手裡多了一個杯子,她將杯子遞給子惜。
子惜看見杯子裡是褐色的冒著熱氣的藥,有些奇怪。
吳嬸道:“我看見冰箱裡有感冒沖劑,上面寫著可以退燒的,我就給您泡了一杯。您快趁熱喝了吧。”
“謝謝你,吳嬸。”子惜的聲音弱弱的,唇色也有些微微的發白。
仰頭,咕咚咕咚的將杯子裡的藥喝了個盡。
暖暖的水順著喉管滑下去,一杯喝完,子惜覺得身上已經熱的冒汗。
吳嬸看見她的樣子,還有有些擔心,“要不然,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不用了。”子惜擺手,想到什麼,又跟她叮囑,“吳嬸,能不能麻煩你,不要跟戰先生說,我發燒了?”
吳嬸愣了一下,一般女孩子生了病,不都是希望能被男方知道的嘛?這樣的話,就能撒撒嬌,還能博得關愛。
但看子惜的樣子,吳嬸還是點頭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