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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的夢境美好得不像話,我沉醉其中,隱約有人在旁邊喊,“醒醒,餘冰冰,你快醒醒!”
誰在叫我?不管,反正有他在,旁人理他作甚,我抱緊他的脖子,汲取溫暖。
那個聲音又傳來,“餘冰冰,你給我醒醒,那是夢,不是真的!”之後身體在晃動,我不得不愈發抓緊摟著他的脖子。
夢?夢又怎麼樣,能與他一塊,管他是夢還是地獄,我不在乎,我繼續做的夢就好。
“冰冰姐,你別睡了,睜開眼看看我!”一道熟悉的女聲哭喊,我記不起她是誰來,頭痛如欲裂,突然一陣錐心疼襲來,求生意志使我開了眼,映入眼簾的是滿屋子人,道玄、無垠、邊橋、阿雄以及凰棲,此情此景甚是眼熟。
邊橋收起銀針,從我床邊站起,眉宇間成川,憂心忡忡望著我。
對了,差點忘記我身體內潛伏著一種嗜睡的惡疾,若是受了大悲大刺激就會引發,一次比一次嚴重,直到最後一次是再也蘇醒不過來。
“冰冰姐,你終於醒了!”凰棲淚水鼻涕齊飛,撲了過來抱住我。
我拍了拍她的背,“沒事了,別擔心啊,我醒了。”
“冰冰姐,你都睡了半個月,我真的害怕你醒不過來了!”
原來我睡了半個月,可見病情又加深了,下一次怕真的會辭世,“凰棲,姑娘剛醒來,需要好好靜養,不如我們先出去熬點粥,待她恢複後可以喝。”阿雄見凰棲收不住,上前拉開她勸道。
凰棲用黃色絲絹拭了淚,鼻子紅紅道,“嗯,冰冰姐一定餓壞了吧,想吃什麼我給你去做。”
其實我一點不餓,為了讓凰棲安心,回道,“鮮菇雞肉粥。”
“好,我這就給你做!”說完,深怕我會餓著,心急火燎和阿雄出了我房間。
“邊橋,下一次我會不會無法蘇醒了。”雖心知肚明,仍抱著期望問他。
邊橋沉默以對,我想答案是肯定的。
房內陷入一派沉寂,許久後無垠臉上充滿自責,愧疚道,“抱歉,那日我不該提他,勾起你的回憶。”
“與你無關,惡疾潛藏在我體內多年,總會爆發的,不是今日就是明日,或早或晚而已。”倒不是我寬容,事到如今,怪誰皆於事無補。
我出奇冷靜,道玄反倒不自在,問身旁的邊橋,“真的無法醫治嗎?如果可以,即便再珍貴的藥,我們也能給你找到。”
邊橋惋惜搖頭,“此病我束手無策,對不起。”
道玄不肯相信,堅持道,“肯定有,你好好想想!”
無垠在一旁幫腔,“對,你好好想想,指不定有法子的。”
邊橋為難看著兩人,我替他解圍,“生死有命,老天早有註定。你們別難為他了,他若有辦法,早在五年前就替我醫治了。”
五年過去,他依舊無計可施,看來這病是絕症,反正人世間我了無牽掛,走了也無妨。道玄無垠皆悲憫望著我,當下心中怕是十分難過吧。
我轉回目光,凝望帳頂,“我想一個人靜靜。”
“你好好休息吧。”道玄應道,隨後三人離開我房內,順便把門帶上。
有盡頭的生命,人反而會珍惜,忘卻身有疾病,我才會避於葡萄園,如今一隻腳跨入鬼門關,驚覺不該浪費時日,即使我並非什麼偉人,也想拼盡自己最後的價值,替萊國做些事。
想到這,我按耐不住下了床,走出門。
阿雄剛好路過,見到我有些詫異,“姑娘,您怎麼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