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虧是我的王妃。”
“那當然,我乃百裡挑一的優秀人妻。”我恢複原來的自滿,無恥地誇獎自個。
“是,能娶你是我的福氣。”他順著話回道,我們心知肚明即將迎來什麼,無論之後會如何,我們更珍惜現在,遂閉口不提危險,粉飾內心惴惴不安。
七王爺與我抵達北面已經是新月掛樹梢,農鵬的主要人馬是堵截他們回昭州的路,因此沒有派很多人駐紮在北面,何況炸雪峰也無需太多人,七王爺去探了探,僅有一千人。
北邊風雪交加,寒冷異常,我們尋了個小山洞藏身,擔憂光會招來敵人,砍了幾顆大松樹擋住洞口後,才敢生火。
耗盡一堆柴後,洞內方才有些暖意,地上的柴枝燃得噼啪響,七王爺邊用草藥給我包腳,邊探討毀炸藥辦法,“算算時間,現在遲先生他們已經抵達瀝江邊,根據冬日瀝江水流速度,逆流到北面大約是後日傍晚。”
“他們人多白天不好下手,明晚是最佳時間,我們得抓住機會毀了炸藥。”
七王爺細心將搗好得綠色藥葉貼在我腳踝上,用白布裹著,“他們駐成一個圈,炸藥就在正中間,因此從一角突擊進去不妥。”
我雙手撐在後面,享受著他的服侍,“進去了又能如何,若點燃它們,引爆所有的炸藥,雪峰照樣崩塌,雖然遲先生他們不在北面之下,但大量雪落入江中,水位暴漲引發江洪,也會影響下游處的他們。”
“不錯,難就難在此處,不是引爆而是讓它爆不起來。”一隻腳換好,他又拿起我另一隻腳,嫻熟脫了襪子,認真給我上藥,昏暗的火光打在他臉上,睫毛如扇,鼻樑高聳,薄唇粉嫩,我吞嚥了口唾沫,目光往下,潔白細長的脖頸,強壯的臂彎,較好的身材,全在挑逗我啊,姐姐我好歹是如狼似虎的年紀啊,初嘗滋味禁錮了兩年多,眼下孤男寡女,溫柔待我,不是引我犯罪麼?
感應到我的視線,扇子般的睫毛一抬,清明眸子與我相對,漸漸裡面生出暖意,亮晶晶的,如磁鐵般吸著我,叫人無法移眼。
他扯了扯唇角,極具誘惑道,“饞了?”
我著魔似的點頭,他修長的食指輕輕勾起我的下巴,挑起眉梢,“不在我身邊的日子,可曾偷吃?”
我搖搖頭,他滿意地笑了笑,“想麼?”
用力頷首,滿懷期待地望著他,他靠近,近得彼此鼻尖捱到一塊,染了墨的眸子彷彿欲滴出水來,“後悔離開我了吧?”
為了得到他,眼下他說什麼我都不會否認的啊,再次點頭,他依舊不動,“真的?”
他的氣息打在我臉上,撓得心奇癢無比,“嗯。”
“是不是想了很久?”
“哎呀,你問題怎麼這麼多啊,磨磨唧唧的,不想就死開!”他一連串的問題讓我徹底失去耐心,心煩意亂地推開他,他跌落坐回我腳邊,含笑道,“不是我不想,是你推開我的啊!”
我鄙視看他,“哼,唧唧歪歪地,換別人早結束了。”
他半眯著眼,犀利看我,“方才還說沒有偷吃,你怎麼直到別人快慢。”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現代各種電影電視,那個男主不是霸氣一摟,二話不說就下嘴,他到好,全是問題,一兩個不夠還來幾個。
“我的確沒見過豬跑,王妃在哪見的,趕明帶我瞧瞧。”
“你這種肉到嘴邊都要放半宿的人,瞧了也沒用!”我負氣道,好好的興致硬是被他問得消散無蹤,只剩滿腔的火氣了。
“細嚼慢嚥才能體會個中滋味。”
“你自己體會吧,到一邊待著去,我困了要睡覺。”
他抿笑,眼中秋波暗起連連投來,褪去的興致稍找回了些,被他你確定一問,瞬間堰旗息鼓,怒目相他,“到那邊去!”氣死我了,他被問題上身了,哪來那麼多疑問。
他依言,到另一邊坐下,我躺在枯草上,將他的鬥篷蓋著臉,壓根不願看到他!胸中鬱結越來越大,他簡直太煞風景了,我都準備好了還不動手,哼,有本事以後別碰我,姐姐我貌美如花,冰雪聰明,多的是人想,才不稀罕他呢。
興許真的氣極,越想越委屈的我鼻子酸楚得欲哭,摔壞腳那麼痛我也只是叫兩下,可見心中多難受,正要多罵他兩句洩憤之時,眼前徒然一亮,他拿走了鬥篷,kao,他不會是來拿回鬥篷的吧,思及此便坐起來,憤然道,“還有沒有風度拉,要搶一個傷者的,”鬥篷兩字沒說完,他大手緊錮我的後腦勺,人貼了上來,相反之前的慢條斯理,此時狂風驟雨來襲,我仿似一葉扁舟,隨波逐流。
良久後,願望得到滿足,我頭腦清明許多,“我想到如何讓炸藥燃不了。”
他漫不經心道,“嗯,”我不滿道,“你怎麼不問我是什麼辦法啊?”
他斜我一眼,”你不是嫌棄我問得多麼?”
我癟嘴,“該問的時候不問,不該問的時候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