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兒淡定點頭,微微笑道,“您沒聽錯。”
胖兄叉腰忿忿道,“白炭年年漲價,今年最過分,竟要漲三成,你們怎麼不直接搶啊!”
我旁邊的兄臺附和,“對啊,你們不能仗著白炭稀少就坐地起價,即便起價也不能起太多吧,三成還讓不讓人活了!”
另一人贊同,“就是,抬高了,一點不合理!”
他們幾個一說,大家紛紛響應,頓時廳內炸開了鍋,鬧哄哄一片,對抬高的價格極為不滿。
面對亂了的場面,鳴兒鎮定自若,絲毫不見慌張,依舊保持原來的微笑,恐怕她早料到了。
平心而論,漲三成的確離譜,進價高出售價相應也高,萬一購買者接受不了這樣的高價,買回去賣不動就損失慘重了。
“賣不起你們就別買,打道回府就好了呀。”一道刺耳的女聲在廳內響起,登時廳內安靜了下來,齊齊注目說話的人。
見眾人側目,寧玲蹙眉不耐煩道,“難道我說的有錯嗎?既然你們出不起價,就趁早滾蛋,別在這浪費時間。”
對面的胖兄冷哼,“小姑娘說話好不客氣啊!”
“客氣值幾個錢?依我看這裡買得起的只有我們,鳴兒姑娘你也別浪費時間同他們耗了,直接賣給我們即可,反正多少錢我們都出得起!”
買東西最討厭遇到這種豪爽的,大家反應如此激烈,就是要製造不滿的氛圍好讓他們少漲些,她倒好跳出來講這些,讓大家沒法砍價了。明明是統一戰線,她非要投入敵營中,胖兄咬牙切齒瞪她,眼裡快要冒出火。
鳴兒說道,“暖冬大會向來公平公正,價高者得,不能壞了規矩。”
寧玲撇嘴,“那好吧,大家開始出價唄。”
“今年木炭少,我們也不分幾次售賣,全部做一份出售,底價一萬兩黃金。”她的話音剛落,周邊倒吸氣聲四起,我的小心肝也隨之顫抖,真敢喊啊,一萬兩黃金,此時我全副身家也不夠一萬兩黃金。
寧玲第一齣價,“一萬一!”
對面的胖兄皺著眉跟著道,“一萬二!”
寧玲不假思索道,“一萬五!”
旁邊的吸氣聲更重了,寧玲簡直是個雞肋啊,闊綽喊價,簡直不讓旁人得啊!
“一萬六!”旁邊的兄臺無比虛弱地喊,似乎這三個字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難怪,一萬六千黃金,是個大數目,換算成人民幣,都能在一線城市最好地段買豪宅了。
“兩萬兩!”寧玲立馬接著喊,這個價鎮住大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敢再出聲。
寧玲得意環顧一圈,目光落到我身上,挑釁地笑了笑,好像她已經勝利般向我耀武揚威。
讓她威風我混個鬼哦,“二萬一!”
她力爭道,“兩萬二!”
我緩緩跟道,“兩萬三。”
“兩萬四!”
“兩萬五。”
寧玲不甘示弱要再喊,她旁邊的寧濤扯了扯她的衣袖,微微搖頭,寧玲住了聲。
鳴兒等了片刻,見無人再出價,“其他人還有沒有比兩萬五高的,若沒有今年的木炭就全是她的了。”
大家緘默,無人再喊價,鳴兒莞爾,“恭喜這位姑娘,競得今年的白炭。”
“既然競得了,請得主當場付清!”寧濤冷不丁冒出一句,他似乎比普陀山的人要急。
不過姜還是老的辣,他見我與寧玲賭氣抬價,猜想我其實並無足夠的黃金,於是叫住了寧玲,在付錢這候著我呢。
我是生面孔,衣著簡樸,外表看不出是顯赫人家的,讓他如此一說,其他人也有些懷疑。
寧玲尖酸道,“怎麼不言語,是不是沒有啊?”
我確實沒有兩萬五千兩黃金,本打算私下付款事與普陀人周、旋拖延時間的,現在讓他們一鬧,怕是要提早露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