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好難得聰明一次,興奮道,“她是六王爺派來的細作!”
“可能性很大。”
蓉好鳳眼轉了轉,“吳茗姐,你一直想找他們的把柄,如今是機會啊!”
是你想除去趙晴冉,自個上位吧,我心底暗道,嘴上附和道,“言之有理,得好好謀劃謀劃。”
“趙晴冉是六王爺的臥底,此事我們並無實質證據,依我看還是莫要向七王爺揭發。”蓉好的提議無非是要保全洪滿星,趙晴冉是細作,洪滿星鐵定脫不了幹系。
我假意贊同,“嗯,空口無憑,別偷雞不成蝕把米。”洪滿星貴為刺史,實權多,即使向七王爺揭發趙晴冉是臥底,寧家權衡利弊,與其重新找人做刺史,不如保洪滿星,屆時壓根動不了洪滿星。
何況我的目的是藉著趙晴冉讓洪滿星與寧玲有裂痕,因此也不會向七王爺檢舉趙晴冉。“沒有證據,只能棒打下洪滿星與趙晴冉這對鴛鴦,找找他們的不愉快了。”
此話正中蓉好下懷,“對,先前他查封我們舞樂坊,我們就分開他和趙晴冉,令他痛苦。吳茗姐,你知道怎麼棒打他們了麼?”
“我們可沒這本事,棒打他們的是寧家。你想啊,若是讓寧家知道自己人的家眷有臥底,以他們的性子會容得下嗎?”
“吳茗姐,你太聰明瞭。”蓉好誇贊我,拍胸脯保證道,“至於如何讓寧家知道趙晴冉之事,就全權交給我。吳茗姐你病了好好休息。”
蓉好也是臥底,讓寧玲相信趙晴冉是六王爺的人易如反掌,我自然不會操心她,仍她發揮本事。
只是萬萬料不到,幾日後她竟然橫死在了飄滿枯葉的荷池中,他們把蓉好撈上來,她雙眼緊閉面目蒼白,嘴唇烏黑發紫,腹部微微凸起,全身濕漉漉地浸水,衣裙上沾滿了泥和落葉,極為狼狽。
他們探察的結果是她失足落入池內,被水淹死的。眼下處於挑撥寧玲與洪滿星關系的節骨眼,未成事便搭上性命,其中必有蹊蹺,我不信她是淹死的。
善良的凰棲得知此噩耗,哭得死去活來,她雖背棄了我們,落得慘死的下場,受了凰棲的感染,我眼眶不由濕潤,在外人眼中至少我得是傷心的。
哄完凰棲睡下,我折回蓉好房間,翻來覆去整個屋子,找不到洪滿星給蓉好的玉佩,那玉佩不在房內,事發之時她肯定帶在了身上,如今屍身處沒有,最合理的解釋就是被人拿走了。
會害怕玉佩暴露在世人眼中的,必定是認得玉佩的,要麼是趙晴冉要麼是洪滿星。
目前趙晴冉的身份未見光,寧家那邊未有動靜,看來兇手是趕在蓉好告訴寧玲前截住了資訊,避免洩露滅了她的口,至於是誰有待查證。
藉著替蓉好辦身後事,我出王都府見到了潛伏在城內的阿雄。
我把蓉好和趙晴冉之事告知阿雄,阿雄狐疑道,“吳姑娘,您懷疑是他們誰動的手?”
阿雄跟隨我有段日子,他應該有自己的判斷,我反問他,“你認為呢?”
阿雄思索片刻,“我認為是趙晴冉那邊動的手,既然蓉好是洪滿星安插在您身邊做內應,沒有擊敗你之前應該不會殺了她。”
我誇他,“有長進。”
阿雄撓頭,“嘿嘿,平日聽吳姑娘分析得多了,學了點皮毛。”
他頭腦比木鼓靈光多了,我贊許道,“很不錯,你分析得對,但光靠分析是不夠得,要取證,任何猜測都要靠驗證才能成立。現今你有了推論,就該證明它對與錯。”
阿雄又撓頭,苦想一陣,訕笑,“姑娘,我不知如何驗證呢?”
我提點他,“若是趙晴冉幹的,那蓉好身上的玉佩肯定在她手上,即使不在藏起來,她也會知道蓉好與洪滿星是有關系的,這兩點還不夠你求證?”
阿雄眼眸放光,抱拳佩服道,“吳姑娘,受教了。”
我來找他除了去查殺蓉好的兇手是誰,還有另一件重要的事,“那人可帶到?”
“帶到了,也按照您的吩咐布好局,待您的指示一下,火便會在左州軍中燃起。”
“好,很好!”我的反寧大計,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