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當事人的我對普陀山上的事一清二楚,恩海舊事重提,令我不由捧腹,那日是要讓他難堪的,只是連累了恩海,安慰他道,“哎,或許她是無心的呢?”
“無心?她根本就是有意而為之!原來以為她外表醜陋就罷了,心地更壞,真不知他怎麼對她念念不忘,立個什麼七年之誓。”
知曉那七年之誓,原來我也誤以為他對我有那麼點情,透過今夜,令我看清他是個薄義之人,這樣的人會講什麼情,立這個誓言照我估計原因有二,第一不想娶寧玲,第二騙世人以為他情深,獲得好名頭。我噘嘴不屑道,“他寡情得很,那誓言是噱頭罷了!”
恩海微醺,如玉的臉染上一層緋色,拍桌叫好,“寡情這二字用得甚好,著實貼切!”
我歪著身支著頭勸誡恩海道,“以後啊,長點心,別再他勾勾手就奔過去了。”
恩海點頭,猛然記起什麼,“跟我說還是跟你自個說?”
“都是,趕明他若有求於你,你便斷然拒絕,人啊,等你不對他千依百順就知道你的好了。,”
恩海打了個嗝,半信半疑問,“管用?”
我斬釘截鐵道,“當然,人是有慣性的,突然轉變反而會重視你,這叫欲擒故縱!”
“好,明兒我便回絕他。”
“怎麼,今日他讓你幫忙了?別理他,你我又不差,好歹是人中龍鳳,憑什麼被他揮之即來揮之即去,讓他也嘗嘗被人拒絕的滋味。”我煽動恩海,恩海連連頷首,“言之有理。”
“來,幹了。”我舉起碗,兩個碗在燈盞上交錯,發出和悅之聲。
“吳姑娘,醒醒,吳姑娘!”迷糊間,耳旁有人在叫喚我,我欲開眼,卻怎麼也睜不開,全身痠痛無力,直到有人猛烈搖晃我,才醒來。
映入眼簾的是阿雄焦灼的面孔,“吳姑娘,不好了,你快些回昭州城吧!”
我意識尚未徹底清,頭隱隱痛得很,懊惱不該灌那麼多酒、放縱自我。
阿雄看我反應不大,又重申一遍,“吳姑娘,出事了,您趕緊隨我回去啊!”
我躺在床上,手按著太陽xue,“慌張成這樣,出何事了?”
“嫣彤被官兵抓走了?”
太陽xue登時暴跳,瞬間彈坐起來,“什麼,嫣彤她怎麼會讓官兵帶走?”
“吳姑娘你走的翌日,坊內來了位貴公子,看過嫣彤的戲很是喜歡,之後嫣彤的戲必到場,我們也就把他當成嫣彤的戲迷,嫣彤告別戲他想到後臺給嫣彤送禮表示喜歡,我們就沒攔著,直到嫣彤慌張跑出來說他昏倒了,陪同他的人急忙進後臺,卻發現他受傷倒在地上,他的陪同立即報了官,洪大人來了之後我能才知曉那人是唐國王子,當時後臺只有嫣彤和他,洪大人聽完事情經過便認定嫣彤是刺傷唐國王子的人,將嫣彤帶走了。”
聽聞嫣彤有事,當即清醒,“洪大人,洪滿星?”
阿雄點點頭,瞬間頭疼得更厲害了,不由扶著床架勉力站直。
“嫣彤帶走當日,凰棲姑娘求助木鼓,誰知木鼓來告訴我們,他們無能為力。”
“無能為力?”莫非木鼓也覺得嫣彤是刺傷唐國王子的人?
阿雄催促我,“吳姑娘,您趕緊回去吧,晚了就完了。”
“好,這就回去!”我將客棧內自個的東西收拾好,出了客棧的門口幡然記起阿罕,“你來可見到了阿罕?”
阿雄搖頭,“問過老闆,他一大早出去了,吳姑娘別管他了,嫣彤等著您回去解救她呢。”
阿罕是我帶來的,怎麼也有責任送他回昭州城,我吩咐道,“你留下帶他回昭州城,我自己先行回去。”
阿雄擔心道,“您一個人上路會不會有危險?”
“沒事的,南祥到昭州城一路尚且太平,我騎馬傍晚前能趕到。”
阿雄知道我脾性,未再多勸,“那您路上小心。”
我點頭,拉著韁繩登著鐙利索上了馬背,腿一夾,馬兒哼一聲,抬起蹄子,往前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