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經有許多,又不是每本一樣。”我繼續編,不信她還能每一本去找?
她釋然道,“也是。”
之後我們又隨便聊了聊,快到晌午時分,王妃尋了來,身邊跟著個貼身丫鬟。見到我用對下人的口吻吩咐,“快到用膳時辰了,秋蟬你去廚房看看準備得如何,差不多我去通知王爺。”
你怎麼不自個去啊?身邊的侍女用來幹嘛的?我雖心有怨言,可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加上初來乍到,姑且遷就她一回就應了聲,照她的指示做。
菀蓉在我背後說道,“王妃,飯好了寺內的人會來通知,何必特地讓秋蟬去呢?”
“我想讓她去,不行嗎?”王妃擺出她的姿態,菀蓉未再多言,或者她說了什麼我走得遠聽不見。
我貪圖近就選了條林蔭窄道,兩旁灌木叢生長得有人之高,密密麻麻連一片,似堵牆。走了幾步覺得身後有人,一回頭,果真就有人,剛欲大叫,他麻利捂住了我的鼻嘴,他手中有帕子,帕子上有股香味,聞後不稍片刻,我兩眼一暈睡了過去。
迷糊間有人在拍我的臉,高聲叫喊著我,我不勝其煩,沉浸在夢中未理他,但他一直拍我的臉,在我耳邊說話,我緩緩睜開沉重的眼皮。
農鵬的臉映入眼中,“吳茗,你醒醒,快醒醒!”
頭暈乎乎的,含糊問道,“你,你怎麼在這?”
“若不是我,你早被人擄走了。”見我醒來,他緩了口氣,“幸虧他藥沒下多,否則我真怕影響你腦子。”
我左右望了望,我們是在一馬車上,馬車緩緩行駛著,在他的攙扶下我勉力撐直身體,“我在觀音寺裡,怎麼有人能劫走我。”
“誰不知輔政王府裡新來個姑娘,把輔政王迷得神魂顛倒,連多年不離身的佩劍都要賜給她!”
揉了揉太陽xue,有些冤枉道,“那劍最後我沒拿啊?”
“和拿沒拿無關,重點在於他要將劍賜予你。你可知那佩劍的意義是什麼嗎?在盛都那佩劍相當於輔政王的令牌,你只要亮出了佩劍,除了皇宮去哪都會暢通無阻。”
神志恢複了些,我微微懊惱道,“竟如此神奇,早知那天要了。”
他敲了敲我的頭,“要了你未必有命威風,瞧,她們這不就出手了嗎?假如沒有我,你怕是要被她賣到安國做人小妾了。”
我吃痛摸著被他敲的地方,憶起昏迷前的事,輔政王妃本是陪著輔政王的,專誠跑來叫我去廚房,然後便有人伏擊我。她一定就是主謀,把我送走不止還要賣掉,蛇蠍心腸到令人發指,指不定凰棲就是讓她陷害的,一想到凰棲心中的恨意更濃,待我回去看我怎麼整治她!
“話說回來,你怎麼進了政王府?”
我有些埋怨看他,“那天你帶碧心出去,她很晚未歸,我便出去尋找,後來在西邊大街上見到一群人好像做什麼祭祀儀式,我僅僅是路過,就被輔政王抓起來了。”
他吃驚道,“那晚你竟去了西邊大街?”
他的反應令我不解,“怎麼了?不能去?我怕南邊大街遇見什麼熟人,專門挑西邊人少的呢。”
“近來輔政王不知哪找來一巫師,據我所知,巫師預言那晚會有吉星出現,她要在西邊大街作法讓神明顯靈請吉星,輔政王半信半疑封鎖了西大街,本是想證實她預言錯誤,誰知你出現在了那,”
縈繞心間的疑問得到了答案,“難怪,我問他為何抓我,他的回答是我出現在那。”
“那藥藥效強勁,你稍作休息,我帶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隱藏。”
“隱藏?不,我要留在政王府。”自從我進了政王府與凰棲在同一方天後,對她的記掛日益加深,既然我進了政王府,怎麼也得見見她。
農鵬不滿看我,“你瘋了,要繼續留在那,今日如果不是我及時,你就有危險了啊,你難道不怕嗎?”
“怕,我以後會加倍小心。現在他不知我就是吳茗,以為我是福星,我在他身邊或多或少能影響到他某些決策,這對我們的計劃十分有利,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