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阿諛之人附和,“王爺提議不錯。”
“好提議!”
押個注,無傷大雅,大夥各自寫上自己心目中的人選,交給輔政王的副手,統計之後,得票最多的是盧長遠,其次是農鵬。
“你賭誰?”看過統計結果,輔政王側目問我。
隨著輔政王一問,大家視線集中在我身上。
還以為他不記得我在了呢,有些不知所措道,“我,不知。”
“無妨,娛樂娛樂,你押誰?”他喜歡強迫人,逼著我選擇。
我觀察了下場內,指著路遙道,“他。”
“哦?你為何會押他?”
“王爺讓我選,我隨便選的。”
根本沒人選路遙,他嗤笑一聲,把眼光轉到場下。
場下比賽漸入白日化,我們在下注期間,盧長遠射下紅隊一人,在三人盯著他的情況下,他沒被射中還擊落一人,不可不謂厲害。
農鵬三人之中,路遙的技術最差,一人緊緊纏著他不讓他出手便可,因八人出局一人,原來盯路遙的兩人分了一人去盯盧長遠,農鵬和盧長遠依舊的三人圍攻。
農鵬和盧長遠交換了個眼神,有默契地慢慢靠近,黃嘉敏瞧出他們要合併的意圖,率先切斷他們靠攏的路,可這麼一來就暴露了自己,路遙見有機可乘,偷襲黃嘉敏,黃嘉敏及時側身閃過,避開路遙的箭他放鬆的當下,農鵬的箭嗖一聲擊落他頭上的果子,他出局。
哼,偷雞不成蝕把米,活該!我暗爽他落敗。望著他懊悔下場的樣,我偷樂,不經意間他對上了我的眼神,裡面有些迷惑,我不著痕跡移開眼。
我在盛都一直是男兒裝,哪怕從霞厝回來也是,大家都以為舞樂坊的吳茗是男的,因此他沒第一眼認出女裝的我來,老天保佑啊千萬不能讓他認出我,否則我就死翹翹了。
盧長遠不愧是射箭能手,利用另外兩邊隊員失去優勢慌亂之時,射中紅隊一人,也就那個技術極其差的哥們,他走真是眾望所歸,我依稀聽到旁邊的人在叫好。
原先八比三的局面成了現在的五比三。
盯緊路遙的還是一人,路遙見農鵬和盧長遠時分別時兩人守,就往盧長遠那邊靠近,一人阻止不了他們的彙合,一旦和路遙彙集一塊,盧長遠立馬解決原來盯著路遙的人,另一人見隊友有難,便瞄準盧長遠,可惜他沒來得及拉弓路遙射中了他頭上的果子,還有一個鄧宇想要對準盧長遠他們之時,農鵬的箭擊中他,鄧宇出局。農鵬畢竟是兩人守著,這空擋兩人怎會放過,一起射中他,農鵬犧牲自己成全了隊友,光榮下場。
我旁邊的一個大臣惋惜道,“哎呀!農公子太冤了!”
一個人接話,“可不,我是賭他贏的呢。”
“嘿嘿,我押的是盧公子,如今場上他的技藝最高,能贏的肯定是他。”另一人愉悅道。
我旁邊的大臣冷哼,“勝負未定,得意什麼!”
“你是眼紅我押對了吧。”
兩人私下鬥起嘴,我默默嘆氣,繼續關注比賽。
場下如今是兩對兩的局勢,紅隊和黃隊各一人,盧長遠和路遙互望一眼,兩人排成了一列,路遙在前,盧長遠在後。眾人不知他們為何成如此佇列,紅黃兩隊的人猶豫了一瞬間,箭射向路遙,他們拉弓的剎那,路遙往右跨步側身弓步,射面對他們左邊的紅隊,而他身後的盧長遠則是射右邊的黃隊,四支箭,三人頭上果子被擊中,只有一人頭上的果子倖免。
這人自然是弓步了的路遙。
“好!”輔政王帶頭鼓掌,其餘人跟著拍手,比賽確實精彩,最後路遙能贏,其實全靠他和盧長遠、農鵬三人之間的默契。
從藍隊被圍攻的那一刻,盧長遠和農鵬就明白,他們是眾矢之的,他們贏的希望渺茫,畢竟其他人對準了他們,既然他們無法贏那便要助路遙贏,即使他們落敗路遙贏也是好的,因此我才會賭路遙。
十二位少年齊齊過來單膝參見輔政王,“今日的比賽十分精彩啊!”輔政王站起來道,“路遙好樣的,竟能笑到最後。”
“全靠隊友齊心合力,單憑路遙一人之力恐無法贏之。”
“過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贏了。來,這是今年勝利者的獎勵。”輔政王拍拍手,下人遞上一個錦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