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那麼多廢話,老大抓你是看得起你,別磨蹭,快走。”他又推我一把,百般不願可都到如此地步了,我也只能隨他們一塊上船了。
他們把我和古韻關在一個船艙內,裡面沒有窗戶不透風,之前也不知道裝了什麼,艙內一股黴味。
船搖搖晃晃地在海上行駛,加上空氣難聞得很,不久後我有點惡心,不由捂住嘴。
“你要是暈船想吐的話,就吐出來吧,吐完後會舒服點。”瞧出我的不對勁,古韻走到我旁邊說道。
“我再忍忍。”真吐了,艙內味道更難聞了,我吐就算了,搞得她一塊那多不好意思。
“沒事的,我常年和爺爺一塊坐船出海,沒那麼容易暈船吐。”
我搖搖頭,胃裡又是一陣惡心,不想說話怕嘴一張就會吐出來。
“他們的目標是我,沒成想連累了你。”
惡心的勁稍微好了些,我拿開手,說道,“是禍躲不過,和你關系不大。”我倆雙雙被抓,正是絕佳建立友誼的時候啊,“他們抓你作甚?”
“要麼是要挾我爺爺,要麼是為了錢財,要麼兩者都是。”
“你爺爺是誰?”雖然我知道,可要裝不知啊。
“我爺爺是古道遠。”
“是古元帥?那他應該會來救我們吧,我聽說他帶兵多次趕跑海匪呢。”
“應該會吧,”古韻臉上露出鬱色,應該是擔憂海匪以她脅迫她爺爺,“方才在廟裡聽你說你是外地來的?”
“嗯,舞樂坊你聽過嗎?”她點頭,我繼續說道,“我是舞樂坊的人,老闆叫我來檢視這邊的分部。”
“原來如此,放心吧,我爺爺知曉我被抓會來救我們的。”
“恩恩。”被抓也不完全是件壞事,至少讓我和古韻有了交集,到時她爺爺來了,我正好問他關於虎符的事,希望他快點來,如此我也能早日回盛都交差啊。
和她閑聊幾句轉移了注意力,惡心的感覺沒那麼強烈了,在海上晃了半天,直至傍晚我們終於著陸,一下船我立馬跑到一邊去吐,吐得胃全部空了沒東西才停,整個人虛脫一般,頭暈目眩腳發軟,路都無法行走。
古韻扶著我,我們在島上走了一段,見到了海盜的老巢。他們的老窩像是一個部落聚集似的,搭建的是茅草屋,有十幾間,捱得很近,住在裡面恐怕旁邊草屋的都能聽得見。
見到我們回來,海盜的其他兄弟興奮地歡呼,完全把我們看成了戰利品。
一個超級猥瑣、綠豆眼的男子湊上來道,“大哥,她們長得不錯,島上的兄弟很久沒開葷了,要不咱先開開葷?”
他一說,我和古韻不由倒吸一口氣,這些海盜是沒有人性的,他們真的要怎麼樣我們,我們也反抗不了呀,十幾個男的就我們倆弱女子,古韻的身體微微發抖,我心也慌得厲害。
糙漢子一把推開他,“滾,上次抓來的讓你們開葷,結果她受不了自殺了,這回人再死我們可什麼撈不到,想要開葷等拿到錢再說。”
猥瑣男撇嘴,不敢再說話,一雙眼睛總在我們身上轉悠,搞得我毛骨悚然,不禁後退一步。
人長得醜就罷了,內心也是骯髒不堪,要是敢動我,姐姐我肯定拼個魚死網破。
我們的清白暫且保住了,他們把我們安排到一間茅草房裡,給了點食物和水,鎖上門就去慶祝了,全部人聚在茅草屋前的空地上,烤肉喝酒,肆意大笑,好像抓到了我們就得到了銀子。
“感覺好些了嗎?”古韻照顧我喝水進食後問道。
“嗯。”
趁著外邊無人把守,她低聲對我說道,“你得把身子養好,他們雖現在不會對我們如何,難保幾日後不會,我們要養足體力逃走才行。”
古韻雖是千金小姐,遇事沉著冷靜,頗有將門之後的風範,此想法與我不謀而合,與其膽戰心驚待著,不如自尋出路。
我問她,“你可有功夫?”
她點點頭,“我爺爺從小教武藝,對付三五個男人不成問題,可這裡有十幾個,我一人之力恐怕不行。”
我想了想,“既然對付不了全部,只能逐個擊破。”
“他們當中老大武功最好,與我不分伯仲,其餘的全是三腳貓。我們得想辦法分離他們。”
我沉思了片刻,“情況不明瞭,想不到好的計劃,何況我們只有一次機會,需謀定而動。觀察兩天情況後再定吧。”
古韻點頭,“吳姑娘看似溫婉嫻靜的弱女子,可處於危急時刻竟能保持冷靜,思路清晰,實屬難得。”
我謙虛道,“及不上你,若不是有你,我獨自一人肯定冷靜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