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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來了。”我和凰棲到書畫鋪,老闆熱情地接待我。
能不熱情麼,這個月我來了三次,每次花費上百兩。
“最近可來了什麼新鮮貨?”
“您喜歡的那個畫師又有新作了。”老闆連忙拿出一幅畫,“特地給您留著呢。”
“開啟我瞧瞧。”
老闆和他店裡的夥計開啟,我點頭,“不錯,包起來吧。”
“好嘞!”老闆樂呵呵地讓夥計給我包裝,我則四處瞧,憶起房裡的毛筆該換了,“老闆,你店裡可有毛筆售賣?”
老闆遺憾道,“不好意思,本店沒有。毛筆要說好使,還數安國的恩氏筆好用,夫人若早些日子問,我去安國可以順便幫您買,如今安國和平國交界處劫匪猖獗,前段時候又發生了件大事,邊境封閉過不去,我有心幫您帶也無能為力了。”
“大事,什麼大事?”
“不知,朝廷封鎖訊息,我們外人怎得知。”正好夥計包裝好了我的畫,老闆把畫遞給我,“夫人,您的畫。”
我接過,和凰棲出了書畫鋪。
“冰冰姐,既然你喜歡阮其的畫,為何一定要透過書畫鋪買,白白讓老闆多賺差額。”上了馬車,凰棲不明白來問我。
我腦中想著別的事,沒有回答她。
我們來昭州有月餘,初到昭州便聽聞有劫匪,七王爺管理後理應有所改善,怎會更猖獗呢。洪滿星已經被七王爺派去做南祥裡長,他偶爾回來也未聽他提起那件大事,難道有困難不便與我說?
“凰棲,你昨日去見道玄他們,他們可有告知你何時離開?”我問她。
“好像是今日。冰冰姐,你有事找道大哥他們?”
“嗯。”
“那我叫車夫去他們住的客棧。”凰棲撩開簾子讓車夫改道,先不回府。
“你們怎麼來了?”我們下了馬車,正遇到他們。
我道明來意,“有事和你們打聽。”
道玄見我神色嚴肅,點頭,“去樓上雅間。”
“你們可知最近南祥一帶發生了大事”進入雅間後我直接問他們。
道玄無垠相顧一眼,道玄點頭,我又再問,“什麼大事?”
無垠單手支著頭,懶洋洋地道,“你是真不知裝不知。”
“我若知,也不會來找你們。”
他說道,“最近,普陀山向平國售出了一批生鐵,可這生鐵在南祥一帶被搶了。”
道玄強調生鐵兩字,我問道,“生鐵很值錢?”
“生鐵是製造兵器的必須材料,平國和安國的鐵礦少,幾乎是向別國購買。安國名聲差,很少有人願意賣生鐵給他們,普陀山更不會賣給他們。”道玄耐人尋味看我一眼,“我們的演出團從安國兵器局的人嘴裡得到的訊息是,他們已經提前做好製造兵器的準備,只等材料到。”
道玄的話無疑是一記重磅炸彈,我呆呆地望著他。
南祥一帶的搶劫其實是煙霧彈,他們真正要搶的是生鐵,而普陀山何時會與平國交易,只有雙方知曉,普陀山犯不著背地裡玩陰的,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平國有人把時間洩露給了安國。
最可怕的是安國有所準備,無疑證實有人與他們勾結,且職位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