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那麼廢話,快去!”
“是是是。”老闆應和,不一會就端來幾壇酒,我抱著壇子就灌自己,咕嚕咕嚕,一壇見底,我又拿了第二壇,沒喝完時被人搶走,七王爺和木鼓站在我眼前。
“餘冰冰,你瘋了,喝這麼多,非醉死不可!”
“對,我就是醉,你們別管我!”我欲搶過七王爺手裡的壇子,被他避開。大不了不喝這壇,我拿另外一壇,被他扣住。
“發生了何事?”
“沒事,什麼都沒有,我就是想喝酒。”我和他在較勁拉著酒壇,無奈力氣抵不過他,不耐煩道,“你能不能別管我,我愛怎麼是我自己的事,你沒別的事幹嗎,來管我?”
“餘冰冰,不能對王爺這麼說話,王爺是擔心你才出來找你的!”
“我很好,不必他的擔心,你們哪來回哪去!”
我馬上就要醉了,馬上能解毒了,他們來搗什麼亂,不是給我添堵嗎?讓不讓我活了,真要七竅流血才罷休嗎?
我不識好歹的話讓七王爺有些生氣,我瞧得出,現在特殊時期我也懶得管他們,“麻煩你們走吧!”
他們不動,我妥協,我走好吧,我就不信我自救不了,我腳剛剛跨過門檻,就被人攔腰扛起,“幹什麼,放開我,木鼓你放我下來!聽見沒有?放開我!”
“不放,回去自然會放開你。”
我用力掙紮,四肢不停動,雙手狠狠打他,“死木鼓,你耳聾了是不是,我不要你管,快點放開我,再不放開我,我,咬你了!”
“咬吧,隨便你咬。”
我真的一口咬他的背後,人中了那藥本來就蠢蠢欲動,剋制它簡直用盡我全部的自制力,加上他的行為我惱怒得很,如今有了發洩下嘴自然不留情,我死死地咬著他,血腥味在口齒間蔓延,鹹鹹的,如淚一般的苦,我的痛不會比他的少,在我看來,這是我最後的機會,而他們把他奪走了。
或許這是天意,要讓我逝於此地。
待木鼓把我扛到我房前,我早已停止了吵鬧,目光呆滯,了無生機地坐在門檻上。我放棄了,抱著膝蓋坐靠在門邊,我能感覺到那股氣撕裂血管,身體隨時可能炸裂。
“你到底怎麼了?”木鼓見我此時怪異,仍關心的問道。
我不說話,咬著環抱自己的手臂,全身緊繃哪會回答他。
見我不吭聲,木鼓陪了我一會,見夜深便離去。
不一會有腳步聲傳來,我以為是木鼓去而複返,不想死的時候被他看到,抬頭想罵走他,不料卻是七王爺。
他換了身單袍,後邊沒跟著護衛,他手裡提著一壇酒,把酒壇放到我面前。
“真想喝就喝吧。”
那語氣,仿似恩賜般。
我是想喝酒嗎?我那是要醉!回府了我哪裡有機會撞見人,來個419啊!內心吶喊著卻沒喊出來,我偏過頭,不搭理他。以為他會和木鼓一樣,見我沒反應後自動離去,他卻坐在了我旁邊。
晚風起,池面泛起水波,一層層由遠及近,菊香隨之撲面而來,沁人心脾;燈籠在竹葉沙沙聲裡轉圈,不知疲憊,一圈又一圈。
頭經漲痛得馬上要爆炸了,捂著頭,天知道我還要忍多久才能解脫,太難受了,身體的細胞皆蠢蠢欲裂,那股氣下一秒或許便會湧上頭,沖破血管蹦出。為了讓我死得有點尊嚴,僅存的一點理智做出決定,投池。
可旁邊的七王爺還在,咬緊牙道,“七王爺,我累了要休息,您請回吧。”
說完他沒反應,我轉頭,不知什麼時候他睡著了,手抱著酒壇,天哪,他喝酒了?而且喝醉了?我費力移到他旁邊,推了推他,他就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燭光下,他白皙的臉因喝了酒而微微泛粉,劍眉下又長又密的睫毛,微微顫動,頓時我內心掀起軒然大波,我可是中了春藥的人,他是秀色可餐的美男啊!我嚥了咽口氣,搖頭,不行,趁人之危那時禽獸才做得出來的事情,我瘋了地站起來,跑向池邊,一躍而下,讓涼水淹沒我,洗清我那種邪惡的念頭。
惡念一旦開了個頭,便生生不息,生長、壯大。明明解藥就在眼前,較什麼勁,最重要地是保命呀,你不想回去了嗎?別忘了,老豆在等你,你死了誰來照顧他?
堅決不行!他醉的不醒人事,在他毫無理智的情形下做這種事,對他不公平。
公平?老天對你公平了麼?一出生就被拋棄,扔到這個世界,中了毒,眼看就要香消玉殞了,還有空思考對他不公。
腦內一正一反的聲音輪流交替,本就欲裂的腦子更疼了,我屏住呼吸,巴不得馬上水馬上淹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