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鐵軍首領半年換一次,但上次的事情之後,他已經開始防著所有人了,故而才會找你去打聽。”
“見空能的事安排得如何了,人都沒見到就要我辦事,我會沒有動力哦。”
“你一打聽到那人的訊息,我馬上讓你們見面。”
“那要犯姓什麼幹嘛的啊?不說我怎麼知道誰是啊!”
“之前洪災泛濫,朝廷撥了一大筆銀子去賑災,去災區的路上這錢不翼而飛,舉國嘩然,皇上命七王爺查清此事,原本此案一直無頭緒,可不知耳朵用什麼方法探聽到其中的內幕,帶了關鍵的人回來,你要找的就是這人。”
“這麼重要的人自然會保護起來啊,照我說你只要跟蹤耳朵就能找出來。”
“你以為我沒有嗎?耳朵反偵察能力一流,派去跟蹤的都被他甩了,不然我也不會找你。”
“知道了,說好啊,我得到了那人的訊息,你要帶我去見了空能後我才告訴你。”防止他有敷衍我,我討價還價道,
“行,等你音訊。”
付名似乎對我很有信心,我嘴上應得輕松,心裡一點底都沒有,他探聽不到我又能從哪裡得知呢?七王爺那肯定套不到什麼的,別到時被他套了話,他雖年紀輕,心思可重了。耳朵嘛,我琢磨著也難,他話少,要從他嘴裡得知難上加難。
晚上坐在油燈前,用竹簽挑動著燈芯玩,冥思要如何打探到那人的訊息,思前想後竟半點主意沒想到,不由嘆氣。
“大半夜嘆何氣?”身後有人說話,挑燈芯的手重了些,險先沒打翻油燈。
“拜託,你就不能有弄出點聲響後再說話麼?”
“我以為你聽到腳步聲了。”他自然地進來,脫去外衣,隨手扔在一邊,坐到我旁邊。“不為為夫倒杯茶?”
為夫?一時間我消化不了這詞啊,愣了幾秒,反應過來後,他自己已經倒了茶喝了起來。喝完問我,“方才想什麼想得入神了?”
“想洪滿星的事,他的案子如何了?”到陽城後忙於婚禮,洪滿星的事沒來得及打聽得更具體。
“已經找到當日案發之時在郊區見過他的人了,相信很快他能洗清罪名。”
陽城的官員是擺看的麼?我氣憤道,“既然有這樣的人存在,為何一開始沒找到?”
他瞥我一眼,“直到現在你還認為洪滿星的案子只是普通的罪案?”
是啊,差點忘了,洪滿星的案子怎麼會是普通的罪案呢,他入獄他爹被人掠去,昭州刺史位置懸空,安國來犯,一系列的連鎖反應著它是這場爭權奪勢棋局的一部分而已,我不由擔心道,“那幕後主使會不會讓他翻不了案啊,即使有了證人。”
“他已經達到他的目的了,洪滿星如何他根本就不會管。”
“你知道他是誰?”從七王爺的語氣中不難推測出,他知道那人是誰。
付名背後的主子?或者另有其人?
會是誰呢?
“連對手是誰都不知,我豈不是太失敗了麼。”他再瞥了我一眼,溢於言表地嫌棄。
我還想打聽,他忽而把燈滅了,“不早了,歇息吧。”
說完,他把門關上,坐到床前,脫了靴子,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