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這六十萬不列顛軍人並非只駐守在一處,而暴動卻發生在整個11區。這樣一來,原本只是“治安維持軍”的兵力根本無法對暴動有任何抑制力。
相對的,只有在民眾害怕生命和財産被剝奪,對權威有一定的認同的情況下,抑制力才能有效地發揮作用。
各地租界周邊,蜂起的民眾以及支援他們的反不列顛軍勢力,與不列顛軍發生了沖突。但這也沒能維持多久。
即便不斷開槍射擊,不列顛軍還是輸給了從四面八方包圍而來的民眾的憤怒,最終暴動民眾侵入了一部分租界。
戰後七年,以征服者姿態來到11區的不列顛人建立的除獲得許可之人以外他人皆不可進入的不列顛居民區,此刻卻由被征服者日本人佔領了。
那時日本人的激憤,以及驅使著他們的高漲熱情,可以從當時的一些日本人留下的手記中窺得一斑。
“……端著槍指著我的不列顛士兵倒在我的面前。在他扣下班級的瞬間,我的同伴從側面打了他的頭——原來這麼簡單啊,我這樣自言自語。
自從那場戰爭以來,我們日本人害怕不列顛如同懼怕鬼神。每次他們對我怒吼時,我都會膽怯、逃跑,像個膽小鬼那樣。但那也不過是幻影而已,不過是他們展示給我們虛無的恐怖。
這裡不是他們不列顛的土地,是日本。那些不列顛人既不是鬼魅也不是妖怪。這個世界上所謂神的保佑,就是指zero與我們同在……”
“……沒有我們辦不到的事情。我們的想法代表完全的正義,而不列顛則是完全的邪惡。
所以,我們能做到任何事。如果有人責罵我們所作的一切就像惡魔一樣,那就隨便他們去說吧。
反正很快他們就會知道自己是錯的。是的,我能殺死任何一個不列顛軍人……“
“……憎惡和憤怒沸騰了大氣,誰都無法阻止這熊熊燃燒的火焰。這對於那些不列顛軍人,以及,我們日本人都是一樣的——有個男人身中數刀被掛在我家門前的樹上,他不是不列顛人,而是日本人。
他是個叛徒。他將同胞的情報賣給不列顛,靠吸同族之血賺點小錢。對於他的死我一點也不感到同情,但之前,我看到我的女鄰居割斷了他的脖子。
她在三年前因為他而失去了丈夫……昨天,她還分了寫醬菜給我,說是難道弄到很不錯的白菜所以想給大家嘗嘗。那時她的溫暖笑意,和在用柴刀砍斷那男人的脖子時的滿臉殺氣,或許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這些針對不列顛噴湧而出的敵意,終於集結在了向著11區中心點,東京租界進發的zero和黑色騎士團手下。當然,對於zero和黑色騎士團而言,這是一股力量,但同時也是危險的。
理由有兩條,一是政治上。無論是怎樣的革命運動都是如此,革命者必須指出舊體制的缺點,並透過對其的否定來使自己的行為正當化。
現在zero和黑色騎士團所否定的不列顛的缺點,無外乎前總督克洛維斯和現任總督柯內莉亞的曾經命令下不列顛軍的無視民眾生命指令。那毫無疑問是強者在欺淩弱者。
就像zero演講中說的那樣,對這一行為的否定是令zero和黑色騎士團的“正義”正當化的最大根據。
而且由於尤菲米婭跟皇神樂耶的加入,也讓合眾國日本有了正當的官方背景。一個是不列顛尼亞皇室第三皇女,一個是日本皇室公主。
完全符合了合眾國的設定,接受任何人種,歷史,主義的廣大胸懷,並和所有愛好和平與美好的人的一起往更好明天奮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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