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在不臣兵臨城下,並且派遣使者跟元慕東“談”條件之時,他們還完全蒙在鼓裡,於是在條件“談”妥之後,慘劇便毫無懸唸的發生了!
猿族在給其他獸族部隊送去的食物裡下了瀉藥,完全沒有防備的獸族兵們在吃下之後,沒過多久就瘋狂地上吐下瀉~了起來,此時趁著敵人無力作戰,元慕東指揮者手下猿族兵沖進營地,見人就殺,只用了一個下午,便非常高效的完成了清理工作。
此役總共殺死其他獸族士兵兩萬三千一百九十一人,而猿族自身的損失卻不過二百多人,這還是將輕重傷都加上的結果,若只算戰死與殘廢的話,其實才八十六人而已。
對於如此“慘重”的損失,使者向元慕東進行了關切的慰問,只是元慕東卻根本不領情,因為使者臉上那關切的笑容不論怎麼看都充滿了諷刺的意味……
“陛下果然是英明的,只付出這點代價就拿到那麼好的投降條件,世上哪有那麼便宜的事情?”使者在心中腹誹道。
清理工作即已完成,使者便沒有理由再留在樸州了,在向元慕東談妥出降時間之後,當天晚上,使者便向元慕東辭行,返回城外的帝國軍營了。
第二天。
元慕東像是當初向拱德都赤投降的雲崇名一般,光著半便膀子,手裡牽著一隻羊羔,開啟城門,帶著自己的部下們出了城,向不臣投降。
不臣一早就等在城外,見元慕東依約出降,也沒有擺什麼太大的架子,在對面走到自己面前,打算跪下時,一把將對方扶住了。
“元慕東,你的誠意朕已經收到了,跪就不必了,起來吧!”不臣溫言道。
“罪人謝陛下隆恩!”元慕東連忙做出了感激涕零狀。
不臣知道元慕東做出這姿態不是出於真心,不過他也沒心思跟對方計較了,只是道:“自今日起,猿族便是我中央帝國的子民了,朕希望你們能對以往的侵略罪行有一個清晰的認識,以後與同胞友好共處,團結一致,早日成為中國大家庭的一員。”
“罪人定竭心盡力,不複陛下所託!”元慕東一躬到地,言辭摯誠的道。
“嗯。”不臣點了點頭,“元慕東,朕封你為雪州男爵,食俸兩百戶,實封一百五十戶。”
“臣元慕東謝陛下天恩!”元慕東連忙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這次不臣就沒有攔了,貴族受封時向自己的皇帝跪拜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是麼?
“眼下帝國正是用人之際,對卿與卿族的懲罰暫且記下,卿可繼續率領族人留駐樸州,為帝國守衛這新拓之土!”不臣吩咐道,“不過兵兇戰危,卿與卿族人的家眷卻不宜繼續留在此地,當即日遷往關內安置,卿可有意見否?”
元慕東立刻回答:“臣無異議。”
元慕東答應的如此痛快並不奇怪,不臣糧草不豐是世人皆知的事情,西北數省又連年戰亂,早就打成了一片白地,根本不適合屯駐重兵,因此不臣不在河西行省駐軍,而是繼續任用他這個降將是很正常的事情。
至於遷移家眷就更簡單了,既然給不臣做了臣子,還是封疆大吏,就必須得讓皇帝老子放心,這些家眷就等於握在不臣手裡的人質,讓他元慕東不敢再生出反複的心思來。
不過說真的,這種挾持人質的手段對元慕東來說有多少約束力真是值得懷疑的很,要知道元慕東為了讓拱德都赤放心,也是在北安城留有不少家眷了,可是為了投靠不臣,他還是把自己的家眷賣了。若是訊息傳回北安的話,元慕東留下的那些家眷說不得都得人頭落地……
不臣有點不放心,又囑咐道:“只是元卿,朕雖然讓你留下了,你卻也不能把自己當做這河西省的土皇帝,對此地的百姓太過苛酷,至於糧草與軍餉的事情,前者朕可以派農業部的官員幫你們發展軍屯,後者嘛,你們既然是為帝國效力,這軍餉自然會由帝國來發了!”
“陛下放心,臣曉得了。”元慕東恭謹的道。
“這便好。”不臣滿意一笑,一把抓住元慕東的手腕,便將對方往軍營裡拉,“帝國新立,一切百廢待興,朕的事情是很忙的,此間既已事了,那朕明日便撤軍回國了,至於今天嘛,咱們就一醉方休吧!”
“固所願,不敢請耳!”不臣盛情難卻,元慕東只得文縐縐的答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