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白克虯的書房中,一燈如豆,白克虯坐在書桌之後,一個身姿魁偉的狐族將領則站在他身前。
白克虯微微搖頭:“王鋼鬢勇武過人,更有侍衛拱衛,若是在準備不足的情況下貿然火併,鹿死誰手就很難說了!”
“可是放他回去,他肯定會召集人馬,嚴加防衛,再想動手就難了呀!”那狐族將領急的抓耳撓腮。
白克虯苦笑了一聲,這個道理他如何不知?若要怪的話,就只能怪他和王鋼鬢一樣,都是一個貪生怕死的懦夫了!
“去固守城防吧!另外為防王鋼鬢先發制人,巡撫衙門的防衛也要加強。”白克虯面色頹然的道。
“唉!”狐族將領猛地一跺腳,轉身出去了。
……
不說王鋼鬢與白克虯如何坐困愁城,還圖謀互相火併,單說此時率領二十八萬主力大軍南下的不臣。
和只管輕騎直進的騎兵師們不同,為了確保糧道與後路的安全,主力軍團是必須將沿路經過的城池都攻陷下來,控制在手中的。因此主力軍團的進軍速度註定是趕不上騎兵師的。
為了確保前進速度,不臣不得不一路分兵,每遇到一座城池,便留下兩個團的步兵與四個團的輔兵負責攻打,其他軍隊則繼續向前挺近。
對於不臣這種分散力量的作法,以軍事顧問身份隨同不臣南下的羅根·特蘭西意見很大,在他看來,這無疑是送給敵人以個個擊破的機會!
只是不臣卻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反倒誇下海口說他留下的兩團正規軍就算遭遇百倍之敵照樣能戰而勝之!
對此羅根·特蘭西自然是一萬個不信了!
不過不臣卻不管羅根信不信,照舊我行我素,每遇一城便分兵數千,讓羅根連罵孃的心都有了!
盡管不臣用兵著實有點不著調,但在他的“一意孤行”之下,這路程倒是趕的飛快!
二十多萬大軍,以每日百裡的速度疾進,不過六天功夫,便跑了六百多裡路,眼下最多再有四天,便能進抵肇良城下了!
“亨利,你的兵是好兵,不比我家皇上的兵差了,就算是我家皇上的老禁衛軍,趕路的速度也不能更快了,可就是……唉!”在當天晚上紮營吃飯時,羅根盯著正在津津有味的吃著行軍幹糧的不臣道,說到最後,他還貌似遺憾的嘆了口氣。
不臣翻了個白眼,放下飯盒,沒好氣的問羅根:“可就是怎樣?”
“還咋樣?”羅根撇了撇嘴,“沒有自知之明也要有個限度啊!”
不臣被他氣我根本不會用兵?”
“這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說!”羅根狡黠的道,不臣雖然地盤小了點,但畢竟有個皇帝身份,還是盟友,有些太過難聽的話還是不能隨便說出口的。
“羅根,咱們要不要來打個賭?”不臣笑眯眯的道。
“打賭?打什麼賭?”羅根能察覺到不臣的不懷好意,一臉謹慎的問。
“很簡單,最遲明天,便會有攻陷城池的捷報送到!”不臣道。
“攻陷城池?”羅很大笑了起來,“就你留下的那幾千人?能頂住城裡的敵軍和城外縉紳們的內外夾攻,不全軍覆沒就算不錯了,還攻陷城池?亨利,玩笑可不是這麼開的!”
“你不信?”
“不信!”羅根斷然搖頭,末了又補充了一句,“打死都不信!”
不臣點了點頭:“那你敢不敢賭?”
“有何不敢?”羅根一臉無畏的道。
“很好!”不臣一笑,“那咱們就打這個賭!”
“等等,先說賭注是什麼?”羅根精明的盯著不臣。
不臣撇了撇嘴:“如果沒有捷報送來,就算你贏,我白送給你家皇帝陛下十門最新式的線膛火炮。如果我贏,你就跪在我面前三跪九叩,大叫亨利陛下最偉大,如何?”
“賭了!”神兵動人心,線上膛火炮的誘惑之下,羅根還有什麼可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