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闆?”
高德寬一臉訕笑地走上前來,瞧了瞧屋裡的眾人,“呦!這麼多人啊!各位老闆早啊!”
“高老闆,這不年不節的,你怎麼也來了?”
“怎麼?張堂昌,這山陝會館姓張了麼?你哥這不是還沒當上會首麼?這都還沒當上,你急著擺什麼架子啊!”高德寬冷冷地打量著張堂昌,獰笑著走上前來,“我與幾個老闆聊天喝茶,你要是有興趣,端上你杯子過來!哥幾個不缺你這一壺水!要是沒興趣,就別站在路中間當道!也別在這狂吠!”
“你!”張堂昌登時便要變臉,張堂文卻冷冷地攔在了他身前,轉頭低聲說道:“堂昌!不對勁,你趕緊去二爺那看看!”
張堂昌狠狠地瞪了高德寬一眼,甩著袖子便出去了,高德寬卻是冷笑著看了張堂文一眼,便引著幾個人去了隔壁的房間。
張堂文皺著眉頭回到會客廳中,趙賢勝等人顯然已經聽到他們在外面的嘴官司,都是默不作聲地喝著茶。
“張老闆,你和高老闆這個樑子,看起來不好解啊...”
“圖窮匕見,再無退路了!”張堂文輕輕地搖了搖頭,“不是堂文咄咄逼人,而是這姓高的...真要和堂文鬥到底了!”
“不妨事!黨二爺不是回來了麼,遺囑的事兒他最清楚了,咱們一問便知!黨二爺跟了黨老爺子一輩子,他的人品,靠得住!”
張堂文輕輕地點了點頭,轉頭望向門口,“是...黨二爺回來了,這事說的清楚!”
就在這時,張堂昌卻是一臉嚴峻地快步走了回來。
張堂文從他的臉上覺察到了一絲不對勁,連忙走上前來,張堂昌靠近了張堂文,低聲說道:“出事了!黨二爺家沒人了!一個人影都瞧不見了!我過去的時候,黨家人正在屋裡翻找著什麼!”
張堂文心頭一驚,緊緊地攥住張堂昌的手,這時,屋裡的趙賢勝顯然也瞧出了不對勁,緩緩地走出屋來,低聲問道:“堂文,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
“趙老闆...”張堂文卻是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他看著面色凝重的張堂昌,心中盡是惶恐和後悔。
張柳氏說的對,為什麼不留黨二爺在張家住下呢!
就在張堂文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的時候,黨松濤帶著人從前門走了進來,手中還高舉著什麼東西。
“張堂文!你好狠!”
張堂文目瞪口呆地看著一臉憤慨的黨松濤,此時他的神情卻已是沒有了之前的那般猶豫和膽怯,黨松濤徑直地走向了張堂文,手中拿著一封信。
信?什麼信?
張堂文頓時感到了一絲惶恐,先前,是遺囑。
這次,是什麼?
旁邊屋子裡的高德寬也是走出了屋子,冷冷地笑道:“怎麼?世侄!張堂文又敢威脅你?”
“姓高的你少胡說八道!”
“堂昌!”張堂文攔下張堂昌,直勾勾地盯著黨松濤。
黨松濤毫不退縮地回瞪著張堂文,緩緩地把手中的信遞到了張堂文的面前,“黨二爺已經承認了!我爹的遺囑!是你與他合謀偽造的!”
張堂文和張堂昌頓時傻愣在了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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