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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章·櫻吹雪落八千載
她的一生始於兩場盛大的凋零。
在某個飄雪的冬夜,大正時代的呼吸劍士倒在血櫻紛飛的山崖,十九歲的眼眸最後倒映的,是惡鬼消散後露出的清澈月光;又在某個櫻花逆季節綻放的春晨,和之國的女嬰攥著銀簪降生於世,啼哭聲驚起將軍府簷角的青銅風鈴。這兩個瞬間如同鏡面兩端的光影,註定要映照出一段撕裂黑暗的傳奇。
人們常說,光月旁支的春日野家出了個妖異的孩子。五歲便能以樹枝劈斷武士刀,十六歲在聯姻典禮上踩著聘禮箱躍出高牆,雪夜出逃時在碼頭斬出的劍痕,至今仍被和之國民眾稱作”自由之澗”。
那年乘著白鯨離港的少女不會知道,莫比迪克號甲板上的酒漬會浸透她半生徵袍。紐蓋特豪飲時濺落的酒珠,成了她練習花之呼吸的移動標靶;馬爾科藏在醫療室的紫藤花茶,總被她偷偷換成醒酒湯。當金獅子的艦隊來襲時,她踏著雷雲躍上敵艦,發尾櫻粉在閃電中燃成火線——那是”落櫻”之名首次震動新世界。
她重生後的前半生,一直是作為海賊而活的,一直到遇見那個男人——蒙奇·d·龍。
在露露西亞王國,她用三日三夜教會貧民窟的孩童識字,木刀在沙地刻下的不是劍譜,而是”人人生而自由”;於特奇拉沃爾夫,她將八千副鐐銬熔鑄成校鐘,鐘聲響起時,正在宣講自由宣言的龍忽然淚流滿面。
最驚心動魄的,當屬頂上戰爭那曲雙生絕唱。當全世界的目光被馬林梵多吸引,她的刀鋒早已刺入虛空王座。世人只見熒幕上赤犬的巖漿與青雉的冰河,卻不知瑪麗喬亞的地牢深處,八千顆奴隸項圈正被她親自斬斷。那日的直播畫面永遠改變了歷史——有個魚人島的孩子指著螢幕問母親:”原來鎖鏈斷裂的聲音,比最貴的音貝還好聽?”
她不是傳統意義的母親。艾斯至今記得七歲那年,自稱”路過海賊”的女人拎著酒瓶闖進山賊小屋,用日之呼吸烤焦了晚餐,卻教會他用火焰在夜空畫笑臉;薩博的參謀手冊扉頁,至今夾著張泛黃字條,上面是她狂草般的筆跡:”真正的革命從允許孩子挑食開始”;至於路飛,草帽裡永遠縫著片櫻瓣——那是在他十七歲出海時,她笑著從白發間摘下的。
”家人是斬不斷的緣。”某次慶功宴上,她醉醺醺地揉亂三個少年的頭發,眼底卻是一片清明,”就像櫻花落了,來年枝頭又生新芽。”龍在角落裡默默記下這句話,後來刻在了革命軍總部的基石上。
當瑪麗喬亞的統治崩塌為塵,五十六歲的櫻選擇回到風車村教書。昔日的”赤鞘遺孤”成了木刀匠人,白發的女先生總在櫻花樹下講授歷史。有頑童指著她左臉的斑紋問是否疼痛,她便用刀鞘輕點地面,霎時滿樹櫻花化作十二道劍型。
”這是八百年前某位劍士的禮物。”她望著最終之島的方向,眼角的細紋盛滿星光,”他說,只要世間仍有不公,花之呼吸便永不凋零。”
她離去那日毫無預兆。一百二十歲的櫻正在庭院晾曬醃櫻餅,忽然指著遠海對孩子們笑道:”看,來接我的船上有櫻花帆。”等學徒們轉頭,只見木刀墜地,滿樹櫻花同時盛放。
七日後,四海同時發生異象:和之國的枯井湧出清泉,魚人島的珊瑚叢綻放陸上花,就連無風帶的礁石都生出櫻苗。貝加龐克留下的全息儀自動啟動,在天空投影出橫跨兩個世界的盛大花雨——鬼殺隊的羽織與革命軍的自由之翼在光影中交織,最終化作八個大字:
「此身雖逝,劍氣長存」
而今,當學徒在史料館翻開《自由年代紀》,會發現扉頁印著斑駁的刀痕與酒漬,那個傳奇的白發劍士永遠在歷史上留下了她的姓名。書本泛黃的邊緣有行小字,據說是某任海軍元帥的筆跡:
”她讓世界明白——最鋒利的劍,從來不是為了殺戮而揮。”
後記·櫻之銘
在最終之島的最高峰,路飛埋下了一個空寶箱。裡面放著艾斯的火焰珠、薩博的目鏡碎片、以及一片永不枯萎的櫻瓣。箱蓋內刻著三兄弟某次醉酒後的塗鴉:
”給世界上最好的老媽:
雖然你總說劍士不需要墓碑,
但我們偷走了你最後一壇櫻花釀。
想要回的話——
就來新世界的冒險裡找我們吧!”
海風吹過,箱中的櫻瓣輕輕顫動,彷彿在笑。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