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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莫劍尺埋著頭的時候,他的肩膀上突然傳來了陣異樣的感覺,就像是有人在拍他的肩膀。莫劍尺立刻擦了擦臉,抬起頭來,他不想讓任何人看到他的沮喪和失落。他始終還是一個倔強的少年。
但讓他意外的是,他並沒有人在拍他,身後也沒有人。但是等他轉過身的時候,又感覺到有人在拍他的肩膀。這讓莫劍尺有些吃驚了。他猛然回頭,這一次他卻看清楚了,原來是一隻小鳥。趁他不注意的時候落在他肩上,一陣蹦跳,好像是有人在拍的肩膀一樣。
原來是一隻鳥。莫劍尺低下頭,有些自嘲地苦笑,“居然連鳥和人都分不清,難道我這一輩子就真的這樣完了麼?無法開啟識海,領悟原力,就無法讓自己更進一步。要是換了其他已經領悟原力的墨家弟子,只怕在百步之外,就能夠感應到這只飛鳥吧?”
“嗯?那隻鳥……似乎……似乎有些怪異……”莫劍尺轉眼看去,卻似乎有些呆了一呆。
那隻黃色的小鳥非常特別。雖然只是短短的一瞬,但莫劍尺卻清楚的看見那隻鳥的翅膀泛出了一種奇怪的色澤和紋理。這是……木紋??!而且更古怪的是這只小鳥的身上竟然也有隱隱的怪異氣息,這種氣息就像那些領悟原力,並且修煉小有所成的墨家弟子一樣。莫劍尺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在這小鳥身上竟然也有類似的氣息。
鳥類的翅膀怎麼會出現類似木材的紋理,而且竟然有這樣奇特的氣息?莫劍尺暗叫了一聲“古怪!”隨即追了上去。
他在黛眉山的這幾年,每天下山打水。腳力早已練得快速輕盈,非常人能及。足尖一蹬地,人就像繃緊的彈簧般躥出。還未等到落地,又在一棵樹幹上蹬了一腳借力,再次橫飛出去,藉助樹枝間的藤蔓蕩出幾丈遠。
山間的鳥群被他追得四散,他卻始終盯著那隻怪異的鳥追去。漸漸的他似乎摸清了某種規律,那隻鳥飛飛停停,卻始終沒能擺脫他的視線和腳步,只是感覺越來越往從林的深處跑去。
莫劍尺追了將近一柱香的時間,眼看越追越近了。猛然淩空一躍,將那隻怪異的飛鳥撲在手中。“看你還望哪裡跑?”莫劍尺一面抬手擦了擦汗,一面仔細觀察著手中的那隻鳥。
那赫然是一隻木鳥,全身都是一種極輕的木料製成,從頭至尾竟然分為十幾個關節,極為靈動,雙翼的羽毛也都是木頭雕刻而成,被打磨得極薄極光滑,即使抓在手中依然振翅欲飛。如此精妙絕倫的木製飛鳥,簡直是令人匪夷所思。至於這木雕的飛鳥是如何能夠自如飛行的,莫劍尺簡直想破頭也想不出來。
他心中巨震,眼中滿是驚訝!!!這木製飛鳥的精巧,簡直不像是人間應該存在的東西。就連這羽毛上的紋路也刻畫的纖毫畢現。但是讓莫劍尺有些心疼的是,剛才他抓得太用力了,小鳥的一根尾羽被他抓脫了。
“哎呦。”莫劍尺臉色大變,知道自己闖禍了。這麼精巧絕倫的木鳥,只怕當世絕頂的能工巧匠才能製作,這恐怕是花多少錢都買不到的。現在卻被自己弄損了一點羽毛,若是這只木鳥的主人找上門來的話……莫劍尺不由打了一個激靈。
他想起了黛眉山墨家子弟之中的一個傳說,這黛眉山上隱居著一位墨家大師。這位大師,乃是當世的天工妙手,善於製作一切機關傀儡。只不過,這些都是傳言,也從未有人見過他。
這只木鳥如此的精妙絕倫,想必應該是此人做出來的。也許這位大師就在附近,肯定就在附近!莫劍尺心中一陣驚慌。他想將這只木鳥拋下,然後立刻遠遁。這樣一來,就沒有人知道這只木鳥是他弄壞的了。也許那位大師,會以為木鳥的損壞,是在飛行的時候撞在樹枝上導致的。
但是這個念頭一起,莫劍尺立刻給了自己一個嘴巴,恨恨地想道:阿尺啊,阿尺,你不能開啟識海,領悟原力也就罷了。但若膽小怕事,連這點擔當都沒有。即便是領悟了原力又能如何?也不過就是一個小人而已。你既然還自認是劍城子弟,又怎麼能這麼沒有擔當?做錯了事情,首先想著的卻是逃避面對,還有什麼臉自稱是劍城的傳人?”
想到這裡,他胸中一陣發熱,暗暗發誓:就算是這輩子無法領悟原力,也絕不做一個小人。我劍城子弟,就算是天資不濟,也得像父親和劍城歷代先祖那樣堂堂正正的活著。莫劍尺站住腳步,朗聲道:“在下墨家晚學莫劍尺,求見大師。”
“在下墨家晚學莫劍尺,求見大師,懇請賜見。”莫劍尺一次一次地喊道。空山之中只能聽到陣陣回聲,卻並無人應答。
莫劍尺無奈之下,只能四下搜尋,終於在一處山坳處發現了一棟木樓。木樓外圍著籬笆,籬笆上藤蔓重生。
一把碩大的青銅巨斧深深地鑲嵌在木樓外的半截樹樁上。斧身遍佈銅綠,斧柄上的青苔和樹樁上的連成了一片,也不知留在這裡有多少年了。斧頭上鑄著一個猙獰的鬼頭,似乎在瞪視著所有走近木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