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一趟出了事情,具體怎麼回事我們不知道,就知道他應該是在當地惹上了什麼事,器械沒了不說,人也失蹤了。”
張桂芳胡攪蠻纏習慣了,一聽這話下意識就知道得先撇清責任。
“什麼叫器械沒了?是器械重要還是我兒子的命重要啊?”
“而且什麼叫我兒子在當地惹了事,他是老師傅了,他能不知道出差要怎麼出?”
“我兒子那人最是老實不過,這麼多年出差都沒出過事,怎麼偏偏就這一次出了事。”
指著面前的領導,張桂芳雙眼通紅:“你們少在這兒把黑鍋往我兒子頭上扔。”
“仗著我兒子現在失蹤了,找不著人,就把責任全推他身上了,我可太知道你們了,我告訴你們,有我在你們就別想這麼幹!”
“而且你們都說具體情況不瞭解了,怎麼還能知道是我兒子惹出來的事?”
她腦子從未像現在這麼清醒過。
雖是胡攪蠻纏,可說的多少有些道理。
“要讓我說,我還說是你們讓我兒子看的器械太招眼,明知道去的地方不太平你們還推他去。”
“現在他被搶了,貨沒了,命怕是也要沒了。”
“結果你們倒是當的好領導,把責任一推六二五推到我那這輩子都不知道還能不能回來解釋的可憐兒子身上……”
門外,周英蘭撇撇嘴,眼神也有點複雜。
又同情張桂芳又幸災樂禍的。
等蘇黎萱從外邊看房子回來,路陽失蹤的事已經在大雜院裡傳的沸沸揚揚的了。
她一走一過還能聽到鄰居們聚在一起唏噓——
“我的天啊,不是車禍?是被人劫?”
有人一拍大腿馬後炮道:“怪不得之前老劉說報紙上寫咱這一片兒有個小夥子在外地出事了。”
“我以前還以為出事的是李豔紅家的二小子,沒想到不是林湛,是張桂芳家的路陽,你們說這扯不扯。”
誰都覺得路陽比林湛穩當,誰都以為出事的肯定是不著調的林湛。
誰能猜到竟然會是路陽在外地惹了地頭蛇出事了啊。
“那咋辦啊?人到底是死是活啊?”
“這上哪知道去,路陽單位那邊說還沒找著人呢,周嬸子聽得清清楚楚的,說路陽看的那批貨也被搶了。”
“按人家單位領導的說法,人就算找到了估計也得擔責任。”
話落,眾人更是一陣唏噓。
蘇黎萱聽八卦聽得都走不動道了。
有人感嘆:“你們說張桂芳家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家裡孩子一個個的這麼倒黴。”
“挺可恨的人家,可現在淪落到這個地步又挺遭人可憐的。”
當然。
這可憐也不過就是嘴上說說,讓她們伸手拉一把或是救助一下,那就又是另一碼事了。
又得挨個兒哭窮說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她們可憐張桂芳家,誰可憐她們家了。
“是挺慘,本來以為過完年能好一點,誰知道這過完年更慘。”
“要我說啊,張桂芳家走背字就是從陽子娶了葉薇開始的,這有的人啊,旺家,有的人啊,可能就是攪家。”
“命硬,克人,天生的災星!”
蘇黎萱原本聽得勁勁兒的,直到聽見這麼句話。
她站在人堆以外,透過人群看著說這話的人。
想到原書裡張桂芳為了能‘鉗制’住原身這個兒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