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家人不止是想讓她死,他們分明就是在給她判了死刑的同時,也不準備讓她生的孩子活。
不止殺人,還要誅心。
喬玉娟:“我沒想到他們能狠成這樣。”
盛妍聽得咂舌:“不是,這已經不單單是狠了,這是毒啊!”
還好她當初沒嫁給齊和澤,要不然就憑齊家人的狠辣,她單單蠢蠢的嫁過去,到最後不得連骨頭都不剩下?
“但是我想不通。”盛妍一臉不解,“他們是怎麼說服你兒子害你的,那麼小的孩子怎麼可能絕對服從?”
不說讓孩子辦什麼大事兒,就說指使孩子幹一件再小不過的小事兒——
比如讓那麼小的孩子在自己眼前端盤菜,就算不錯眼的看著,大人都不可能放心。
更別提借刀殺人了。
盛妍:“而且據我所知你兒子被你一手帶大,和你的關系可比和齊和澤好太多。”
“他怎麼可能聽齊家人的話幫著並不和他親近的齊家人害你?”
她解釋:“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就是想不明白。”
喬玉娟:“你這麼想當然想不明白。”
“你得換個角度想。”
“能害人的不一定就是不好的東西,說不定是個‘好’東西呢?”
盛妍:“……?”
喬玉娟面露譏諷:“你知道的吧,你從小在大院裡長大,以你的見識肯定知道有些東西正常人吃了是補品,大補。”
“可那種性寒活血的東西卻不適合孕婦吃。”
盛妍在喬玉娟的提醒下,不自覺想起齊家門被砸開的時候所有人看到的場景。
喬玉娟躺在地上氣若遊絲,而她身下是蔓延開來的血……
喬玉娟:“齊家人為了弄死我特意想了兩個法子。”
“第一個法子就是那孕婦不能吃的‘好’東西,他們故意在我面前說了好幾次想引著我吃。”
“當然,當著我的面,他們不會說那東西不好。”
“他們在我面前說的都是那東西有多補、多好、多難得,半句都沒提那東西不適合孕婦吃。”
“我那個時候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要是換做以往肯定會如了他們的意,把那東西霸下來自己留著吃,養胎嘛,可不是什麼補就吃什麼?”
“可我那一陣子偏偏就沒什麼食慾,所以也提不起興趣和他們幹仗霸佔他們口中的補品。”
現在想來,喬玉娟把手吃力地放到自己的肚子上。
怕是那個離開的孩子也曾拼了命的自救過。
只不過到底不敵人心惡毒。
喬玉娟繼續道:“後來他們見我不碰那所謂的補品,沒有一點兒要吃的意思,這才轉用第二個法子——故意在我兒子耳邊說那個東西有多好。”
“說人吃一口美容養顏,吃兩口百病全消,吃多了還能延年益壽。”
多可笑啊。
這種話任誰聽來都會笑得前仰後合,沒人會傻到相信這麼假的話。
可偏偏聽了這話的是一個剛比人膝蓋高一點的小孩子。
小孩子對這樣的話必定是深信不疑的。
他分辨不了太多東西,只知道這是個好東西,家裡人都說好,他和媽媽最好所以最好的東西就得給最好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