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喬玉娟這事兒只要齊家人敢動手,那就一定不是小打小鬧。”
她一臉鄭重:“是會涉及到人命的。”
喬玉娟現在可以說是瘋狂在齊家人的底線上蹦躂,她什麼時候出事取決於齊家人什麼時候耐心告罄。
等齊家人忍無可忍不想忍了,喬玉娟一個無依無靠背井離鄉的女人根本就扛不住齊家人的突然發難。
既然喬玉娟死活不離婚,那想也知道齊家人一旦發難,目的就不再是逼喬玉娟離婚了。
多簡單的道理,骨頭難啃成這樣,他們還較勁兒一樣地啃什麼?
幹脆讓它粉身碎骨好不好?
又解氣又省麻煩的。
把自己的想法低聲跟盛妍說了一遍,盛妍站在原地甚至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咬著後槽牙,說出來的話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一樣:“他們……怎麼敢?!”
蘇黎萱:“欺負個無依無靠,就算死了只要隨便打發給對方孃家一點錢就能擺平的女人,你說他們齊家敢不敢下死手?”
盛妍沒說話。
太過清醒的對於現實和人心的認知,讓她沒有力氣再說一句話。
因為她心裡知道……這種事有可能發生,而且是很有可能會發生!
齊家不會一直任由喬玉娟這麼鉗制下去,他們一定會處理掉喬玉娟。
……
同樣是被婆家人恨得牙根癢癢,喬玉娟和葉薇兩個人可以說是完全不一樣。
即使兩個人都是在懷著孕的情況下把婆家給得罪死了,可她們本質上的區別卻是完全不同。
一個得罪婆家,憑著的是自己肚子裡的孩子,雖然也是一言不合就威脅要魚死網破,可葉薇的砝碼從始至終都寄託在孩子身上。
孩子沒了,她就什麼都沒了。
可另一個不懼婆家憑著的卻是自己的一腔孤勇,憑著她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這一番狠絕之心。
她的孩子沒了,她就更有理由和婆家魚死網破,說不定還能以婆家把她孩子害死為把柄狠狠咬掉婆家的一塊兒肉。
這就是兩人本質上的區別。
所以齊家根本沒辦法像路家算計葉薇流産一樣算計喬玉娟。
讓喬玉娟流産?他們除了費心費力髒了自己手之外得不到一點好處。
所以他們對付喬玉娟絕對不會像路家對付葉薇一樣,只把刀尖朝向孕婦肚子裡那個無辜的孩子。
而是……
蘇黎萱:“齊家現在騎虎難下,只有徹底解決了‘發瘋’的喬玉娟他們才能一勞永逸。”
“現在喬玉娟活蹦亂跳的,你覺得他們要怎麼解決才不會讓別人察覺出不對,不被對家抓到把柄?”
她饒有深意的看著盛妍,意思很明白——齊家人大機率不會讓外人在外邊動手,怕被人抓到把柄,順藤摸瓜查到他們。
那他們就只會從內部,在家裡動手,誰讓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這就是為什麼她剛才會叮囑盛妍,讓盛妍不要忽視齊家內部的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