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就是什麼都不知道,咱什麼訊息都打聽不到。”
“但是媽你就笨理合計,從他受傷到現在,這才過去多長時間他單位就著急讓他騰地方。”
“還是我去找他領導才把他領導給找過來的,要不然他領導連個面都不露,他單位連個過來關心他的人都沒有。”
“這是不是就說明他單位那邊其實根本就不瞭解他傷的重不重,也不在意他傷的重不重,人家就是不願意讓他幹之前的工作了……”
伊思柔剜了閔偉軒一眼,滿眼的瞧不起:“反正我現在算是想明白了,事情走到這一步咱怪不了別人。”
“要怪呀,只能怪咱自己沒本事,沒能耐。”
“家裡沒背景連個能幫著說句話的厲害人都沒有,可不是成了那軟柿子,有點什麼事第一個被人捏爛糊……”
閔偉軒瞳孔猛縮,在這之前他從來不知道伊思柔說話能這麼難聽。
以前他是聽他媽告過狀,他媽和他說過伊思柔私底下罵婆婆。
他不是沒有懷疑,可每一次對上伊思柔梨花帶雨的柔弱模樣,所有的懷疑盡數都能變成笑話。
他寧願相信是他媽說話誇大其詞了,也不相信伊思柔真的會說難聽話侮辱人。
在閔偉軒的印象裡,伊思柔一直都是那個溫柔、柔弱、心地善良的姑娘。
就連剛才伊思柔罵他是窩囊廢,他也給伊思柔找好了理由,覺得伊思柔這是氣急眼了才會那麼說話。
可現在……聽完伊思柔劈頭蓋臉變著法嘲諷他的話,閔偉軒只覺得他自己才是那個天大的笑話!
是他識人不清,是他‘以貌取人’被騙得團團轉,是他太過自負相信伊思柔不相信自己親娘。
伊思柔說的沒錯,他就是個窩囊廢!
還是個瞎了眼的窩囊廢!
伊思柔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撿起地上的髒衣服再一次甩了他一‘巴掌’:“你這麼看我幹啥?我說的不對?”
“你要是有能耐你去把原先工作要回來啊,和我在這吹鬍子瞪眼睛的耍厲害有什麼用?”
別看她嘴上這麼說,實際上她早就不對閔偉軒的工作抱有希望了。
就像她剛才和她爸媽說的那樣,閔家沒人脈沒背景,連個稍微有點份量的人都不認識。
這樣的人家受了欺負,除了認命又能怎麼樣。
別看閔偉軒以前挺風光,可沒了好工作他算什麼?
別人跌到泥裡能有貴人幫著扶起來,可他閔偉軒一旦跌到泥裡……呵,就在泥裡打滾吧。
事已至此她根本就沒必要再和他虛與委蛇了。
以前是她伊思柔配不上閔偉軒,得靠著閔偉軒過好日子,不討好閔偉軒不行。
可現在……
伊思柔冷笑:“閔偉軒,你不是一直頭疼你媽和我關系處不好嗎?”
“我這人多善良多心軟你知道的,我可看不下去你們母子兩個因為我鬧到這步田地。”
“這段時間外人沒少戳我脊樑骨,說是我把你媽給逼走的。”
她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這麼下去不是辦法,也不是我的本意,所以為了你們兩個的母子關系……咱倆還是離婚吧。”
脫掉圍裙,伊思柔用圍裙細致的把手擦幹淨,然後像扔掉一塊兒破抹布一樣扔掉手裡皺皺巴巴的圍裙。
這一刻,彷彿閔偉軒在她心裡就是這麼一個沒有用了,說扔就能被扔掉的圍裙。
她語氣尖酸:“等咱倆離婚了那老虔婆就能回來了,呵,她心裡怎麼想的我還能不知道?不就是和我賭氣才不回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