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不和好的比?感情我兒子娶個媳婦,我做老婆婆的只要不挨罵就得謝天謝地了?”
“天天衣服脫下來就往牆角一扔,你是沒看著,可邋遢了,吃完飯碗也不洗,我那時候想著治治她幹脆不做飯了,好嘛,我不做飯人家自己出去吃,啥好吃啥,半點不惦記自己孩子吃沒吃。”
“哪怕她和我對著幹不給我一口飯也行啊,連自己生的都不管。”
盧萬琴越說越氣:“還有我剛才說的衣服,就往地上、往牆角一扔,你都不知道我那天看不過眼想著撿盆裡我給洗了去,結果衣服堆一拿開,底下一窩老鼠。”
見對面三個聽眾俱是一臉的震驚加惡心。
盧萬琴心裡更苦了,她也覺得惡心啊。
“我這人幹淨了一輩子,當時差點沒給我嚇出心髒病,晚上我覺都不敢睡啊,一閉上眼睛就是衣服底下有老鼠。”
“後來我沒辦法了,確實埋汰不過她,就只能是家裡家外活計我全都包圓了。”
蘇黎萱忍不住插話:“那嬸子,您兒子那邊……家裡總得有個人幹活吧,你也不能照顧他們一輩子……”
她是什麼意思盧萬琴明白。
一聽蘇黎萱說的話,盧萬琴就知道蘇黎萱這是把她當成那種偏心兒子不捨得兒子幹活,就想使喚兒媳的老婆婆了。
可問題是她家還真不是這樣的情況。
站著說話累,盧萬琴不知道從哪扯出來條長板凳放到門口示意大家都坐。
等人都安置好了,她才繼續說:“黎萱剛嫁過來,不知道我兒子是什麼工作性質。”
李豔紅小聲幫解釋了一句:“你盧嬸兒子經常出差,一走就是一兩個月然後回來一個禮拜休息,再出差再走。”
盧萬琴委屈:“所以我大部分時間都得和我這兒媳婦待著,我兒子這樣的工作性質我一開始還覺得對不住她,嫁過來跟守活寡似的。”
“那時候他們剛結婚,她在我面前還裝了一陣子,我以為她是個好的,就放下心把我兒子工資全交給她保管了,每個月開資也是她去領。”
李豔紅指著盧萬琴齜牙咧嘴,就差把‘傻’這個字虛空寫給盧萬琴了。
盧萬琴悔得不行:“我當時不是想著好好的姑娘嫁過來守活寡,我兒子工作性質又不能變,這人不能一直陪著最起碼在條件上咱們不差事。”
“可誰知道拿了錢她就不是她了,真面目也露出來了,我這一天在家和她是生不完的氣,別人家都是婆婆磋磨兒媳婦。”
“我家倒好,直接掉了個個兒,成兒媳婦磋磨老婆婆了。”
怎麼不是磋磨呢?
她一天在家跟個老幫傭似的,伺候完兒媳還得伺候孫子,半點落不著好不說兒媳還成天和自己嗆嗆。
這回更過分,直接跟她來一句沒像張桂芳大兒媳一樣罵她就夠不錯的了。
讓她知足。
“我都恨不得打電話去攛掇我兒子和她離婚,再這麼下去我命都得短一截。”盧萬琴說的不是氣話,她心裡就是這麼想的,實在沒法繼續和這糟心兒媳婦往下熬了,這個家她是一分鐘都不想多待了。
要不是出來的時候正好撞見李豔紅娘仨,能把心裡的憋屈和她們說說,現在她指不定都跳河了。
李豔紅安慰地拍拍她後背:“你不挺能耐的嗎?別人一說你兒媳婦好你就和人跳著腳幹仗。”
“怎麼回家還慫了?你兒媳這麼氣你你就和她幹唄!”
盧萬琴擺擺手:“我倒是想和她幹,可她屬滾刀肉的,幹完架她能想出來好幾種方法變著法的惡心我。”
具體是什麼方法盧萬琴都沒臉和李豔紅娘仨說。
反正就屎尿屁那些事兒,實在是太惡心了她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