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震驚的連連搖頭，瞳孔縮了又縮。
不可置信的捂著紅腫的臉頰，接連後退了幾步，全然接受不了這打擊。
鳳落雲瘋了。
她怎麼接受的了這些？
十五年，早讓她習慣了高高在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千金小姐日子，除了被鳳雲染、鳳楚兒壓制外，每一處都異常爽快。
現在，要她成為一個下人？
從雲端跌落沼澤，她要怎麼生活？
哪怕不成為下人，她不是鳳蝶親生女兒，鳩佔鵲巢，陷害鳳雲染的事已經昭告天下。
周圍那麼多指指點點，厭惡辱罵聲愈演愈烈。
其他地方，又有哪裡是她的容身之地？
鳳蝶的兩個選擇，無疑把鳳落雲逼到了懸崖邊，無論是哪個都讓她痛苦萬分。
“我不要，娘，二宮主求求你，還是讓我待在你身邊伺候你吧？我不奢求做你的女兒，只求能跟在你身邊！我捨不得離不開你啊……”
鳳落雲痛哭流涕，恨不得坐下來抱住鳳蝶的大腿。
她相信，鳳蝶現在只是受刺激了，所以反應才這麼激烈。
等過陣子，她再慢慢討好洗腦鳳蝶，她又是她手上的寵兒了。
然而此時的鳳蝶極其清醒，古井無波的看著她，犀利戳穿了她的內心。
“你究竟是捨不得本宮，還是捨不得現在的地位，本宮一清二楚，既然現在都已經說清楚了，不用再裝了。”
說完，又轉身望向滿是鮮血的廢墟，痛苦思念後悔的眼淚，從眼角滑落。
可惜，她現在才看清這些。
倏然，一堆廢墟下，有塊紅裙的布料。
鳳蝶心臟一緊，連忙扒開壓在上面的石塊，手上剛剛凝固的血口又迸裂開來。
她慌忙把那塊布料扯出，心疼又寶貝的捧在手心，貼在胸口。
眼淚再度洶湧滑落。
染兒，這是你留下的東西，哪怕是再微不足道的東西，娘也要好好寶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