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蘭,你真是了不起,他們這麼爽快地就放了你,說明你任何不利的口供都沒有留下啊!”簡-米莉爾突然意識到對方肯定是在方恪身上什麼都沒有得到,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這不是公事公辦,一定有什麼私人恩怨在裡面,阿蘭、威爾你們得罪過某個聯邦特工嗎?”吉爾-本內特能從行事風格上看出問題,警察局裡這種貓膩也不是罕見的事情。
“他們恨我們,不是因為私人原因,他們不願意這個時候自己的轄區出恐怖襲擊。”麥卡利斯特也能確認這一點了。“許多人的前途會受影響。”
“阿蘭、威爾你們知道嗎?這一次你們能出來,多虧了我收到了一個奇怪的匿名郵件。”吉爾-本內特慶幸地說道。
“到底怎麼回事?”吉爾-本內特雖然一開始被粗暴對待,但是後來畢竟沒有受到方恪這樣的對待,對於事情的嚴重性畢竟是瞭解不夠。
“襲擊你們的確實是恐怖分子!確認了這一點,你們才能被放出來的。”吉爾-本內特的話沒有說到重點,不過方恪沒有說話。
“襲擊我們的當然是恐怖分子,只是聯邦調查局一直不承認罷了,這些家夥為了自己的業績實際上是在包庇恐怖分子。”簡-米莉爾說道這裡忍不住要生氣。“他們根本不認識我,只是因為我的宗教觀點襲擊我,這難道不是恐怖襲擊嗎?”
方恪知道她也沒有說到重點,不過他依然保持沉默。
恐怖襲擊到底是一定要針對隨機路人,還是單純以宗教原因就可以認定,不是一個完全確定的問題。
“關鍵是,聯邦調查局怎麼現在承認了呢?他們根本就不承認那些襲擊者的宗教原因,只是說是簡的文章傷害了他們感情啊。”麥卡利斯特抓住了一點重點。
“這就是那封郵件的用處了。”吉爾-本內特現在想起來還有點不可思議。“信件裡說明瞭被抓住的那個襲擊者的身份資訊,你們知道嗎?這個襲擊者是海軍陸戰隊的成員,還是一個飛行員,參加過空襲南聯盟的,這個情報讓我可以請海軍罪案調查的朋友幫忙,這是他們的管轄權,是你們在聯邦調查局有朋友洩密嗎?”
“恐怕不是。”方恪和麥卡利斯特對視一眼,沒有覺得自己有這樣的朋友。
“居然是軍人?還是軍官?”所有飛行員都是軍官,而且是比較有地位的軍官,所以簡-米莉爾非常詫異。“真的是現役軍人參與了恐怖活動?!這可大新聞啊!”
“如果能夠搞一個獨家報道,也許可以奠定簡的職業生涯。”麥卡利斯特也意識到了這個大醜聞的新聞價值。
方恪聽了他們的話微微皺眉,這恐怕是不能成全簡-米莉爾了。
“我想這不大可能。”吉爾-本內特在方恪開口之前就自己說了。“目前國民恐怕承受不了一個參加過轟炸南聯盟的軍官室恐怖分子的事實,我看我的總編輯是不敢報道的。”
“可是這件事情也不是那麼容易隱瞞的啊。”吉爾-本內特的判斷是正確的,這件事涉及的人數已經太多,不可能滴水不漏了。
“總歸是不能由我來做啦,我不希望涉及這種妨礙軍隊形象的報道,可能會對你的選舉也不利。”簡-米莉爾的話讓方恪很滿意。
“就算要洩露,也不能是讓米莉爾小姐來做這個專題,我們已經和聯邦調查局關系極度惡劣,如果把海軍罪案調查處也得罪了,那可就真是舉目皆敵了,更何況這一次是他們的及時行動把我們救了出來,無論如何不能恩將仇報。”一直沉默的方恪在確定大家都明白其中的厲害後,做了總結發言。“當然這件事具體怎麼操作我還需要徵求一下對方的意見。”
“沒問題啦,我會全力配合你的。”簡-米莉爾對於方恪表現出了超過往日的尊重,方恪能在聯邦調查局的壓力沒有跪地求饒,顯然為他贏得了不少東西。
他們說著說著已經回到了方家餐館,那裡一片歡樂的景象,方恪的部下們已經開始吃上了壓驚的宴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