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她永遠開心,可是我只是凡人一個。”方恪看著林小夏把裝著饅頭的食品袋遞給了一個小女孩,她的額頭上已經汗水茵茵,而且小女孩顯然不會有投票權,可是林小夏還是認認真真地跟她講了一番“麥卡利斯特先生的勇敢行為”。
“你們男人是凡人中也算比較糟糕的那一半,特別是你們這種野心勃勃的男人,我的丈夫也曾經是一個政客,我足夠瞭解你們這些只想著權力、金錢和性的家夥了。”丁格爾女士把新的一包麥片糊給倒進大鍋,然後用一根長柄勺努力攪拌。
“你們女人不是最喜歡這個型別嗎?”方恪把一大摞洗幹淨的盤子遞給丁格爾女士,讓她把粥倒進去。
“是啊,我們也是凡人,雖然比你們強一點,但是終究有限得很。”丁格爾女士露出了一個複雜的神情。“我愛我的丈夫,但是他死了之後,我雖然失去了很多歡樂,但是也確實少生了很多氣。”
又給幾十個盤子倒滿了麥片,她和方恪一起發放了起來:“我的丈夫是白手起家的人,最艱難的時候我們曾經欠過三個月的房租。”
“不過你知道嗎,那段時間我卻幾乎沒有生過他的氣,他讓我生氣的日子都是在得到財富有了好幾個女秘書以後,如果能夠再得到一次和他一起度過的艱難歲月,我願意用我所有的一切來交換。”漸漸地,丁格爾女士的聲音在人群中變得越來越輕,。
不過方恪還是在一片喧囂中聽清了,他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丁格爾女士,那一刻他只是想到了另一個時空中和林小夏一起同易蔔拉欣匪徒們奮戰的歲月。
“阿恪,這真是太好了,選舉真的是一件有意義的事!”
這個時候,林小夏終於找到了一個機會和方恪說上幾句話。
長時間的體力勞動,再加上煮粥鍋子發出的溫度,汗水已經不可抑止地從林小夏的額頭上滾落下來,她的臉色也紅得厲害。
“我做的還行嗎?如果有什麼不對請你一定立刻告訴我。”突然,她又顯得患得患失起來,林小夏因為緊張流汗更多了。
“你做的很好,小夏,我很滿意。”方恪真心實意地說道。
“我好感動,謝謝你,讓我參與這一切。”林小夏用自己熱情的雙唇感謝方恪。
“哎呀,這麼辛苦的工作,我該謝謝你才對。”方恪的臉上也全是汗,可是林小夏就這麼不顧一切地吻了上來。
“真的,阿恪,我還要向你道歉。”林小夏突然顯得很難過。“我以為你會讓我爸爸來制止我呢,我昨晚上就是這麼想的,可是你一大早就來接我,我以為………..我錯了,我怎麼可以懷疑你呢?”
“我怎麼會那麼對你呢?”方恪也在問自己這個問題。“你是對我最好的小夏。”
他今天之所以一大早就折騰林小夏,有一部分的原因就是要讓她知難而退。
可是年輕的姑娘在見到他的那一刻就非常興奮,說是懷疑方恪會不會來,可是實際上她做好的一切準備,期待著他的到來。
“阿恪,你要記住你的這句話。”方恪的話激發了林小夏的情緒,她不再神采飛揚,而是悶悶地說道。“我是對你最好的,其他女人不會比得上,因為對你最好,所以有些事我不知道。”
“什麼?你說什麼?”
“沒什麼,我說我好高興。”
方恪和林小夏都控制住了自己,一個假裝沒有說,一個假裝沒有聽。
有那麼一剎那,方恪突然覺得自己也許不該再給吉爾-本內特打電話了,他已經擁有了很多,不應該再貪心不足。
可是這件事真的不是那麼容易的。
“阿恪,這幾天我決定請假,麥卡利斯特先生剛剛遭受了槍擊,我可以幫上忙的。”林小夏的熱情非常高。
“那就真的不必啦,我已經找了一個警察來幫忙,威爾的朋友。”方恪謹慎的沒有使用“她”這個詞,他現在只希望事情能盡量平和地過去。
“不是,不是,被動防守終歸會出錯的。”林小夏的話是她父親的信條。“我來幫你們把那個逃跑的歹徒找出來,還有他的關系網,只有主動進攻才能取得成功。”
“這真的太危險了,小夏,這件事情是警察的工作,你不要瞎操心。”方恪立刻開口制止林小夏的盲動熱情。
“不行,我一定要向你證明我是最有用的,對你最好的。”她看著方恪的眼睛,射出如寶石一般的堅定光華。
林小夏的話讓方恪非常感動,也非常確定自己確實必須要讓林如庸來給他女兒上一上緊箍咒了,這件事情沒有商量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