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主事人如果賞罰不公,他就必然會懷恨在心。
方恪不怕他懷恨在心,但是如果有可能自然還是希望得到他的誠心支援,更重要的是他同樣也不是畏難的人。
方恪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龍舌蘭,然後一口飲下。
………………..
雖然一夜未眠,僅僅是稍微休息了三個小時,但是當下午方恪來到律師事務所的時候,他的精神狀態還算不錯。
這種年輕的感覺讓方恪非常愉悅。
“到我的辦公室來。”
方恪剛剛走進他大廳,就碰上了顯然很不愉快的路易斯-利特。
方恪對此不是沒有心理準備,剛剛他給路易斯-利特先生打電話的時候,對方就是這個反應。
方恪再次來到了他拒絕接受辦公室的那一層。
“你怎麼敢不經過我的允許,就給對方開出一百五十萬美元的和解條件?!”
“還有你居然還不是第一時間給我彙報,而是拖了這麼久才告訴我!”
方恪的耳膜被猛擊,臉上似乎有唾沫星子。
關上了門之後,路易斯-利特終於對方恪發出了他已經忍耐了好久的怒吼。
“哪怕你和命名合夥人有非常好的私人關系,你也絕對絕對沒有權力在沒有得到我允許的情況下做出這樣的提議!”
“也許你認為麥卡利斯特夫人會縱容你為所欲為,但是我要告訴你,這是絕對不可能的,我不知道你們的具體關系,但是我可以確定,她不會讓你拿她事務所的名譽開玩笑,就如同我不會讓你拿我的名聲開玩笑!這是我一刀一槍拼出來!”
在路易斯-利特大喊的時候,方恪只是靜靜地聽著,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這個時候任何解釋和反駁都是多餘的。
這是沒辦法的事,既然這個案子是路易斯-利特監管的,那麼他就有權力,因為方恪作為新進律師沒有什麼名望好損失,而路易斯-利特確實已經有了受人尊敬的業績,而且如果這個案子以一百五十萬美元和解,也確實不會對他的名聲有什麼幫助。
但是實際上這畢竟是一個為了背後巨額勞資糾紛做出的讓步,雖然沒有幫助,但是懂行的人還是能理解的。
這個道理現在方恪卻不能說,因為路易斯-利特更生氣的是他沒有請示。
“利特先生,盡管我認為一百五十萬美元能夠瞭解這件事是很合算的,但是對方沒有接受我的報價並不算出乎我的意料。”方恪在路易斯-利特拿起杯子喝水的時候,才開始向他解釋。“這一百五十萬並不僅僅是傷害案的和解,作為交換馬裡奧-戈比爾先生還要在群體訴訟這件案子上為我們作證,告訴法官,傑克斯射擊俱樂部已經給予了足夠的警告。”
路易斯-利特是第一次聽到細節,剛剛的電話裡他聽到一百五十萬這個數字後直接進入暴走狀態,不停地咆哮根本不給芳方恪說出全部細節的機會。
“盡管如此,我還是要真誠的道歉,雖然我當時是不希望打攪你休息所以才沒有立刻通知你,但是我也許確實應該給你打個電話的。”
方恪在解釋之後,立刻道歉,終於讓路易斯-利特嚥下了嘴裡的半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