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摸底,點到為止,也用不著兵刃相搏了,去除圓刃匕首和長劍,三個人打在了一起。
劉銘吳銘毫不猶豫,一個螳螂捕蟬,一個黃雀在後,一先一後撲向了於陽。
於陽也不怠慢,一個項莊舞劍,意在沛公,虛晃一招讓過劉銘只取吳銘。
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殺手刺客有些吃驚,停住手發問:“你怎麼會我們敗刀詭劍的套路。”
於陽笑了笑:“一招半式,家師說過曾與江霸天對打,所見一二便銘記在心。”
一旁殷羽風也點了點頭:“卻有陳年舊事,武真不同以往,當下流人倭寇才是勁敵,於陽,你不會是來偷師學藝的吧。”
於陽非常認真:“只為壯大門楣,為家師報仇為江湖太平,如肯賜教,感激不盡。”
殷羽風也是同樣的認真,看得出於陽的樣子非常坦誠:“嗯,那就好,有件事我想說一下,你可知江霸天死於誰手。”
“江湖傳聞,無骨軍師。”
殷羽風長出了口氣:“正是我殷羽風,逼不得已啊兄弟相殘,只為大雄有後武真幼主,怎能連累無辜呢。”
於陽抱了下拳:“多謝勝軍家師有慰,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罷。”
“那麼好,你們繼續比吧。”
殷羽風雖然不相信於陽的謝意,但也不懷疑他的目的,二十年之久仇人已死,尹天野的心應該非常的淡然,一心授徒別無他念,不會向徒弟灌輸什麼仇恨的理論,再有於陽的性格,應該他敢來,就說明已經放下了一切,現在的武真教主是當年屠炫忠刀下之人,於陽對武真,沒有仇恨。
尤其於陽的一句話,如肯賜教,感激不盡。
其實於陽說的是實話,孤老峰二十多年中尹天野並沒有表現出多大的仇恨,一開始是落魄,慢慢的重拾信心,到之後的振作,看上去這些似乎都與屠炫忠,沒有太大的關係。
殷羽風閱人有術,他知道於陽沒有偷師學藝的打算,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怎麼能趕出那種下三爛的事呢,尹天野曾經是榜單之首,雖然是敗在了武真的武功,仇恨和身份地位的趨勢他想要研究的是如何戰勝這種功夫,既然於陽使出了敗刀詭劍的招式,應該已經說明了一切,仇恨沒了,仇家的招式,當然可以拿來,甚至可以有這種好奇心,你要想教的話,當然感激不盡了。
於是三人再次打到了一起,劉銘吳銘一上一下,打草驚蛇,老鷹捉蛇。
敗刀法詭劍式,於陽倒是聽旁人說過一些,變幻莫測威力無窮,也是出於謹慎吧以他的性格,不喜歡貿然出擊,先要摸清對方的底,於是連連的退讓,當然還有一個心思,就是為取得聯絡。
應該說是殷羽風沒有想到的,他雖然精通武功套路,但僅是文字上的表現,真正的對打起來,眼花撩亂的他根本看不懂任何門路,讓三兄弟交手,主要是讓劉銘和吳銘試探對方的功底,卻沒有想到促成了三人之間的聯絡。
功夫的高低呢於陽一直掌控著對打的節奏,敗退呢是故意的把殺手刺客引向遠一點的距離,並且是藉助你來我往的交錯之際,背對著殷羽風的身形才敢小聲問答:兩位兄弟,項莊舞劍意在沛公,是成風告訴我的。
劉銘吳銘有些意外:劉成風,你怎麼會認識他的。
於陽:我和成風是結拜兄弟,二位手下留情。
劉銘:怎麼可能,那樣的話你的年紀,豈不是我們大哥。
於陽:二位抬舉,不過確實如此。
吳銘:不管你是不是我們大哥,所為何來,擾亂武真我們決不答應。
劉銘:沒錯,想打武真教的主義,先要過了我們這關。
於陽:兩位誤會,我所來,只為奚婷,她現在人在哪裡。
吳銘:原來如此,那我勸大哥還是回去吧,看得出大哥武藝不凡,但絕不是武真的對手。
劉銘:不錯,你們若不救,奚婷安然無恙,若是救了,只會自受損傷,婷丫頭那裡我們可以照看,勝軍還無惡意。
於陽:箭離弦,勢不可收。
吳銘:好吧,如果大哥執意想做,已然不可收拾,那就順其自然吧,只需救人不可傷害武真。
劉銘:我們也會從中幫忙的,大哥也要謹慎小心才是,知難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