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月並不知道自己在冷無情心裡站有多麼大的分量,其實真正的兩個人之間就是純粹的友情,只是在年齡上,冷無情更多了一些責任感和使命感,他要保護這個女孩,不讓她受到傷害。
而在澈月的心中,對方就是好朋友,並且也是自己的恩人,除了友情還有感恩和報答意思,也是真正的關心和掛念,雖然她知道冷大叔不會有事,事前就已經派呂千嬌放出口信,這臥鳳嶺有多麼危險,自己能不有所準備嗎。
但是在看到臥鳳嶺變成廢墟一片狼藉之後,心焦,心急還有哀傷掛念,這些因素就像催淚彈一般,澈月連忙跑了過去,忍不住的就流下了眼淚,一邊驚慌地看著四下,一邊用手鬆動試探著腳下的岩石:“恩人,嗯人呢你在哪裡,大叔,你不會不要我了吧月兒來看你了。”
現在的臥鳳嶺,已經是插滿斷樹樁的亂石崗,山形比之前矮了一截,也不知倭寇在這裡布了多少炸藥,或者說昨天的地震,對於險峻的襲擊為更嚴厲一些,反正山頂及外表,完全變了摸樣,像個平頭亂石包,應該攀到高出在看的話,應該是環形亂石包,因為密室的原因,也有向內倒塌和滾落的部分。
這樣毀滅性的顛覆,也難怪澈月會擔心,這打擊太巨大了,如果說昨天有人留在這臥鳳嶺上的話,絕無倖免,根本就不可能逃生。
於陽和劉成風也走過了樹林,看著眼前的亂石崗,不由得也心有餘悸,隨行前來的還有宮雪一,苗草和徒勒爾娜。
因為是拜見前輩,並且還是個不願見客的前輩,所以兄弟二人並沒有聲張,非但如此對一些人還要刻意隱瞞,像單尋妃這樣的人物,要是知道有冷江的訊息,那肯定的一定會敢來問個詳細,二十年前的舊案你都知道多少。
還有對僧道也不能多說,這兩個人對任何事也都是非常有興趣的,愛摻和事,在劉成風的心裡,更希望這兩個人早早地離開,因為有可能於陽,會決定追隨二人,那自己的救助行動就少了一個幫手。
好在澈月姑娘非常的聰明,趕往臥鳳嶺調查的絕對不會是我們幾個,尋妃王和鄭瑩郡主心思細膩,所以我們一定要搶先一步,莫要讓冷前輩,見到不願意見的人,所以她們一行是兩男四女,天還沒亮就離開了藝坊,趕到臥鳳嶺的時候正好是日上東方,一切盡收眼底。
從現場來看,應該昨日浩劫,死了不少人,最起碼數十人斃命吧,雖然沒找到一具屍首,但是滿地滾落的岩石下,有的砸中了一隻鞋,有的地方還壓著被撕拽開的衣服,當然最能說明問題的,很多地方血跡斑斑。
看到澈月傷心,於陽連忙上前哄勸:“澈月姑娘你不要著急,冷前輩武功高強一定會沒事的,吉人自有天相,這些血跡和衣衫,不能說明什麼,也許是倭寇留下。”
澈月一邊尋找著一邊說:“我當然知道了這些血跡不可能是冷大叔他們,可我還是著急啊就是忍不住,大叔你快出來啊。”
劉成風有些納悶:“那這些血跡,還有衣衫,好像澈月你知道怎麼回事,能說出是什麼人留下嗎難道是我們各大幫派嗎。”
澈月在石頭叢中跳來跳去,一邊張望一邊回答:“當然知道了倭寇詭秘忍者隱秘,稍有可能,他們是不會留下線索讓我們找到的,甚至就是連我們大明叛賊的屍體也不會留下,除非無法帶走的也會破了相,如遇清晰可辨的屍體,那應該就是我中原武林的遇難同道。”
宮雪一非常的佩服:“想不到呵妹妹你這麼機敏知道的也多,竟然連倭寇的做法也都熟悉。”
澈月搖搖頭:“我不是熟悉,可以觀察啊。”
苗草就奇怪了:“觀察,怎麼觀察啊我們也都看到了,這亂七八糟的沒有什麼線索頭緒啊。”
徒勒爾娜笑著指了指一塊石頭下面壓著的,被撕爛了的黑色短衫:“你看那石頭下面壓著的,黑色夜行衣,還有那一攤血跡,砸中的是上衣應該是傷在腰胸,從衣服撕爛的位置可以看得出來,這個人應該活不了太久,血跡也是一種說明,可能當場斃命也說不定,只要有一件黑色夜行衣,差不多應該就是忍者的,要說參加武林大會的人穿黑衣也是有可能的,但是這裡這樣多痕跡,再看看周圍,有上衣有下衣有鞋甚至還有蒙面黑布,這麼多湊在一起就不難猜測遇難人的身份了,那為什麼還要把屍首帶走呢,當然是不留痕跡了隱藏痕跡。”
澈月點了點頭:“分析得不錯,總算遇到個明白人。”
劉成風打量了一眼爾娜:“真的不錯啊想不到爾娜,你這樣聰慧。”
爾娜非常得意:“在我們那裡,我就是是非王。”
於陽搖了搖頭:“二弟,想不到啊你身邊還藏著能人,對了苗草弟妹,你們是怎麼到一起的,我看我們的狀況,差不多啊。”
劉成風笑了笑:“怪我年少不經,不太懂事,一不留神就進了洞房,不過草兒姑娘,挺好的對我也很照顧,這位爾娜小姐,太厲害了也太聰明,竟然還對我使了蠱,我都不知道該怎樣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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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陽有些驚訝:“中蠱這麼誇張,看來她是真的喜歡你啊就是這手段不敢恭維,哎,二弟中蠱是什麼滋味會不會疼啊,要不我幫你求求情。”
劉成風搖搖頭:“疼到沒有,反而覺得精力倍增,但不知道最後結果如何。”
澈月看了爾娜一眼:“想不到啊爾娜姑娘你這麼有主意,哎,你那蠱藥還有沒有。”
於陽連忙插話:“你要幹嘛,不許歪魔邪道。”
澈月連忙搖頭:“沒有,我就是隨便問問。”
但是兩個女人相互的,會意地點了點頭,然後澈月若無其事,繼續四下喊了起來:“大叔啊冷前輩,你在不在啊月兒牽掛。”
這舉動被劉成風看在眼裡,剛要說什麼,聽到遠處,應該是亂石中心吧傳來一陣笑聲:“哈哈,大叔無恙,月兒不必牽掛。”
“還說無恙呢怎麼不出來相見。”澈月連忙順著聲音跑了過去。
劉成風也想追上,但是被於陽攔了下來:“哎,二弟莫急,澈月定會為我們相請,前輩心中前怨應該不好相處,莫壞了他的規矩。”
遠處亂石堆上,站出了一魁梧男子,旁邊還跟著一膀大腰圓的硬漢,兩人背光而站手扶腰刀,咧著嘴在笑,正是冷無情賀斐二人。
跑到近前澈月跺著腳,有些傻傻的笑著看著對方還拍著手:“哎呀,哎呀,大叔你真的沒事啊,嚇死月兒了怎麼才出來相見,故意鬥月兒是嗎,一點都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