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才臉色不太好看，“趙童生，我知道你們好過，如意姑娘畢竟還年輕，你捨得讓她香消玉殞嗎？”
“所以呢？我跟她好過我就得救她？你不是還跟她抱過嗎，那不如你替她去償命好了。”趙淩風覺得這人有病。
張秀才連忙反駁：“趙童生，你怎能隨意誣蔑人，我與如意姑娘清清白白，要與她成親的人是我弟弟，你如此說是置我於何地。”
“更何況，我已經成親，此生絕不會做傷害我家夫人的事。”
趙淩風：“……”既有病又婊得很。
趙淩風勾唇一笑：“那可真不巧，你們抱的時候我看見了，張秀才可真對得起您夫人。”
張秀才臉一白，“不可能，你別胡說。”
趙淩風報出了看到他和柳如意摟抱的時間以及地點。
“張秀才，你可是堂堂秀才，有功名在身的，敢做不敢當？”
趙淩風嘖了聲，“這就多少讓人看不起了。”
張秀才梗著脖子不肯承認，說是趙淩風看錯了，他那日根本沒去青峰鎮，只不過眼中的心虛沒掩飾住，瞧著滑稽得很。
“好了，不管你們抱沒抱都跟我沒關系，你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吧，東石村不歡迎你。”
趙淩風開始趕人，把人往外推。
張秀才不肯走，要將賣身契強塞給趙淩風，“不行，我不能走，你還沒答應我去救如意姑娘。趙童生，你是讀書人，應當心懷天下，心懷大義，怎能見死不救。”
張秀才死死抓著趙淩風的衣服，一臉堅決，“你們既有過情義又是同村人，她如今被冤枉落難，你就該伸出援手！”
就挺會道德綁架人的。
趙淩風生生叫他給逗笑了，“跟我談大義是吧，張秀才你功名比我高，你不去救反倒來要求我，難不成這大義只能我一個人有？”
張秀才迅速接話，“我來尋你便是在為她奔走。”
趙淩風：“……”竟有些不知怎麼反駁。
趙淩風拍開他的手，“那繼續為她奔走吧，等人救出來，柳如意定會報答你的。”
張秀才見趙淩風油鹽不進也有些急，“趙童生，你不能這樣，那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你……”
趙淩風提高音量打斷他，“夠了，不用跟我這兒假惺惺裝好人，柳如意兩個哥哥怎麼死的，想必張秀才很是清楚，你到底是為了救柳如意還是為自保你心裡清楚得很。”
“張秀才，柳如意和她娘都沒那麼聰明。”
趙淩風凝視著張秀才，看到了他臉上一閃而過的慌亂。
趙淩風之前就在懷疑，只是柳如意跑了，他也有事忙，就沒再管這件事，沒成想，過來幾個月，人自己送到了他跟前。
“我，我不知道在你在說什麼，我只是看如意姑娘可憐想幫幫她。但我除了會讀書並無其他本事，是看趙童生如今將生意做的風生水起，這才上門來求你的。”
“趙童生既不願意幫忙，我也不勉強，告辭。”
這會兒倒走的幹脆了。
趙淩風冷笑，“張秀才，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求我撈柳如意出來是怕她供出你吧。張秀才，男子漢大丈夫，要敢作敢當才是。”
“張秀才走好。”趙淩風也沒留人，對著張秀才的背影揮了揮手。
張秀才疾步走出趙淩風家院子，中途還因為趙淩風的話踉蹌了下，也徹底證實了趙淩風的猜測，是他沒跑了。
就是不知他無法救出柳如意會是什麼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