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淩風看著村長,並沒有妥協的意思。
村長眉頭緊鎖,看看他又看看周臘月,伸手指向周臘月,“看看你幹的好事!”
周臘月想辯解不關她事,被村長兇住了,只得訕訕同趙淩風解釋,“趙童生,我是真不知道,不然也不會……”
趙淩風冷聲諷刺:“怎麼,還覺得我該謝謝你嗎?”
周臘月不敢接話,心裡清楚這回事情大條了。
……
沒多久,村裡又想起了銅鑼聲。
哪怕是白天,東石村的人也都積極往曬壩上趕,他們估摸著又是能賺錢的好事。
從趙童生科舉沒中回來,村裡敲了三次鑼,一次是收雞爪連,一次是教他們做糖,還有一次則是趙童生花錢請他們做糖。
所以一聽鑼聲,東石村的人都高興的不行。
但沒想到的是,他們到了曬壩上後看到的是滿臉生氣的村長和一身汙穢的趙童生,旁邊還站了個有些害怕的周臘月。
有人好奇,“村長,難不成是周臘月那婆娘把趙童生給潑成這樣的?”
村長哼了聲,“閉嘴,現在沒讓你們說話,先聽我說。”
“我今兒聽到村裡有人說趙老四家的病了這事是葉哥兒害的,還有人說長貴全家逼著趙老四家的去賠罪,說葉哥兒心狠罵他剋夫的,我就問問這些話是從誰嘴裡說出去的?”
“村長,你召集我們來,不會就是為了這事吧,這一聽就是些玩笑話……”
“我讓你說話了嗎?”
村長前所未有地嚴肅,“誰說的,自個兒站出來,要不然一會兒被我揪出來的,那就由不得你們了。”
顯然,這些人都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沒一個站出來的。
反而是聽到方才趙淩風那些話的周臘月把自己說過的話都交待清楚了,卻沒有柳家人嘴裡提的詛咒柳葉的事,多是覺得他配不上趙淩風,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讓柳家知趣些早些退婚。
村長又問了一遍還有沒有人要說,不過沒人應,村長就幹脆點了柳長貴的名字,“你站前頭來,今兒咱們就來個對峙,那些話你們一家是從誰口中聽到的。”
這話一出,才叫村裡一些人急了,“村長,都是鄉裡鄉親的,大家渾說幾句玩笑話,怎的能當真呢?”
“怎麼,你家哥兒也剋夫?還是你要活不久了?”趙淩風接過了話茬兒,一開口便沒客氣。
“你!”那人明顯被氣到想反駁。
趙淩風就扯著嘴角打斷他,“玩笑話,何必當真?”
刀子沒落到自己身上,當然不知道疼。
柳長貴和孫玉梅也走到了最前頭,他們也沒想到趙淩風還真叫村長把全村人都叫一塊兒了,倒是信了他那些解釋。
人送到跟前,他們自然也不客氣,把誰說了什麼閑話,說了他們家葉哥兒什麼全給了點出來。
“嘴上不積德的東西,生兒子沒屁股!”
這就等於一把火,把在場所有人都點著了,那幾個被點名的婦人夫郎擼起袖子就要同孫玉梅吵架。
趙淩風示意他們安靜,“不急,我先問問你們又是從哪兒聽到那些傳言的。”
“大家也知道,我最近在同鎮上的一個掌櫃做生意,前些日子也拉走了不少糖,原本我是打算把法子便宜些賣給鄉親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