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只是給九霄帶個話,想問這男人來風騰的目的。
畢竟知道了這男人的目的,她也就能對症下藥。
沒想到半夜的時候,這男人親自來了宮中。
熟睡的楚歌隱隱約約覺得屋子裡有些冷,還沒睜眼,她猜測著或許是這位國師又來了。
果然一睜眼便看到了她床對面,坐在桌旁的九霄。
與九霄的目光對上,楚歌揉了揉眼,慢騰騰的起床披了件外衣走到九霄對面的椅子上坐下。
她這模樣可實在無害的很,簡直就像是個沒有半點殺傷力的小白兔子。
九霄一直盯著她,他面無表情著,桌上的左手把玩著那塊溫潤的玉石。
“九霄。”楚歌瞟了眼他左手,好奇的望著他,“我還沒問你來風騰做什麼呢?”
這聲音也是無害,像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
這女人啊,可真是處處給他驚喜,“娶你。”
楚歌驚訝愣了愣,九霄這唇開唇合的沒有半點猶豫,臉上的表情在這昏黑的屋子裡許是看不真切的緣故,她竟然一時都摸不透這男人說這話的真實意圖了。
她低低嘆息一聲,“九霄愛慕我,我亦是把九霄當了知己,只是可惜,我與陛下有婚約,入了京,陛下便娶了我,我如今已是他人婦,實在不值得九霄再費心思了。”
九霄沒說話,他眸光絲絲縷縷落在楚歌的臉上,與楚歌的目光相對。
他這一雙眼睛本就殺傷力極大,如今有又是這般望著她,真是,真是讓她忍不住的心跳加快,楚歌微微垂頭避開九霄的目光。
她頓了頓,發自肺腑一般的又說:“九霄,你見過我那些信,也該知道,我最後寄出的那封信上寫的是什麼。我這一生,一直都在為這風騰賣命,我可以讓自己保家衛國戰死沙場,但我不能允許我被人揹叛被人陷害。他既不顧三千將士的性命想要我的命,我便也不可以不顧這黎民百姓推了他在意的風騰。”
“九霄。”她笑,“我這人,心狠手辣嗜殺如命,我看重權利自私自利。像你這般的男人,不該娶我這種女人。”
楚歌自認為她這話實在是足夠發自肺腑,也足夠坦誠相待。
這位齊國的國師若是有心的話,要麼幫她,要麼就知難而退別再當她的絆腳石。
可她沒想到的是,這男人在定定望了她片刻之後說的話卻是:“你想讓你肚子裡的孩子繼承這風騰的皇位吧,楚歌,你大約是真不知,你腹中這孩子,是不可能生下來的。”
楚歌的目光一冷,重新抬頭與九霄的目光對上。
九霄輕輕嘆了口氣,“你軍中那郎中也罷,禦醫也罷,都不過是奉了你的命令極力在保胎,可你這孩兒,根本就留不住,勉強保住,月份過不了七月便會産下,那時就算産下也是個死胎。”
楚歌瞪著眼前的人。
宿主的身體一開始營養跟不上,在曲鳳城啃了多日的樹皮草根,明歌接手了這身體之後,一直都在極力的調養這身體,她知道皇帝的打算,但她也希冀著,希冀自己這腹中孩子能夠平安順利。
她問他:“你如何得知?”
“面相罷。”九霄笑了笑,“我被人奉為國師,你當我只是個掛名嗎。我最拿手的便是為人相面。”
俗稱神棍!
楚歌也笑,眉眼淡然,“我不信命,我與這孩子心有靈犀,我相信他會好好的。”
九霄說:“楚歌,你是重生之人罷,你的命本該在回京之時就沒了的,你命中無子早衰,但如今你卻活得好好的,想必是重生之人,只是你可以逆改天命,可你腹中孩子卻沒有你這樣的命格,它本就不會存活在這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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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者:九霄,你知道你一直都是個逗比嗎,你知不知道你一直是個二貨啊,你啥時候會再犯病?
九霄:大膽敢誹謗本國師拉出去碎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