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就連京城裡的守備也要比以前嚴格。
偏這種緊張的局勢下,這位大齊的國師似無所覺一般依舊不見人面。
為大齊國師診脈的禦醫都被遣了回來,卻是大齊國師自己就帶了郎中,沒人見到這位大齊的國師,這讓大家實在搞不明白大齊國師來到風騰國的京城究竟是為的什麼。
半夜三更,楚歌的寢室內,熟睡的她突然一個激靈睜眼,一手不著痕跡的摸到被下的劍。
昏暗的屋子裡,一個男人站在楚歌的床前。
這男人身上就像是自帶寒冷氣息一般,整個屋子的溫度因為他的到來而低了許多。
四目相對,楚歌的面上雖然鎮定,可心底實在發冷,這大齊的國師無知無覺的進入她寢殿竟然也無人得知,若非是因為他身上的寒冷氣息,連她都沒發覺這人竟在她床前站著。
且最主要的是,如今已是入夏季節,這男人身上怎地如此寒冷。
男人的低沉的聲音清朗,“醒了?”
這微挑的尾音讓楚歌聽出了幾分危險的意味。
她卻躺著沒動,喉頭深處發出一聲沙啞的嗯聲,微微側身,她頭枕在胳膊上望著這位國師:“國師,你怎地在我的床前,是我做夢了嗎?”
“九霄!”
這已經是他第n次糾正她的稱呼,雖然心底不爽,不過他聲音裡卻不見煩躁之意。
楚歌從善如流,“九霄,你怎在我寢殿,可有驚動別人?你自己小心一些,我風騰帝王最是多疑,他說不定就等著你入宮呢。”
一直等著楚歌將話說完,九霄這才說:“當日你應了我的事情,你可還記得。”
他聲音並不清冷,許是一種天生自帶親和力的磁性聲音,可這話聽在楚歌耳朵裡,卻讓她有點嗖嗖嗖的發冷。
這家夥,當日說要娶她,但她自己好似也沒應了這婚事吧。
而且,初初一句羞辱她的玩笑話而已,她都沒當真,他怎麼還蹬鼻子上臉呢?
楚歌便嘆氣,“兒女婚事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九霄,我與陛下是自幼由我父親定下的婚事,陛下不反悔,我一個臣子,便也不可能去冒著斬九族的罪去悔了這樁婚事。”
她又嘆氣,聲音滄桑著說:“九霄,你有你要守候的國,我有我要守候的家,我們楚家,絕不能毀在我的手上。”
九霄沉沉喚,“楚歌!”
“嗯?”
“你可願嫁我?”
這是她嫁不嫁的事情嗎?
楚歌真心無語,這大齊的國師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她垂頭,略糾結著說:“九霄,我已是陛下的皇後,我腹中已有陛下的孩兒,我這一生,除了老死,否則再不可能出了這皇宮一步的。”
九霄依舊問她:“我若娶你,嫁還是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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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覺得,我喜歡這樣的宮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