閭丘竹樂舉著勺子,眼神一個勁地催促。
君逸臨:“………”
“你故意的吧。”君逸臨翻了個白眼,抬手以行動表明自己沒重傷到殘廢,“放手,我能行。”
閭丘竹樂的眼神直到君逸臨靠自己成功吃了幾口才移開:“看來我的碗沒有生命危險了。”
“吃你的飯去。”
“沒飯,只有肉糜。”
……
……
燃燒的半截棺材,化屍水的痕跡,明顯移動了位置的濯慈。
“想好怎麼解釋了嗎?”濮煦灼打量著現場的痕跡,挑眉看向自己乖巧無辜樣的徒弟。
楚修銘沉思:“師尊不用誇獎,替天行道人人有責。”他肯定地點頭。
“……”濮煦灼無語,“不說清楚,事後別找我撐腰。”
“我倒更想你事前能來。”楚修銘一句話幹沉空氣。
濮煦灼無言以對,不自覺別開眼,又有意識的別回來:“抱……”
閭丘雲樂等得不耐煩了:“你們兩個走不走,我沒時間等你們磨蹭,不走我先走了。”
沒從鹿蘊全那裡得到自己孩子的只言片語,閭丘雲樂已經夠暴躁了,這兩人磨磨蹭蹭的,他更暴躁了。他還急著去城裡其他地方找線索呢。
但他剛轉了半個身,四人就被彈出北棣城了,陰沉沉的天空變成粉黛色,金色的陽光照在四人身上。
楚修銘:“哇哦……”
他同情地看著閭丘雲樂:好慘一人。
“我覺得我被針對了。”閭丘雲樂不服氣,轉身又朝北棣城走去。
被擋在了外面。
重複幾次,北棣城城心似鐵,鐵了心拒絕訪問。
濮煦灼欲言又止地拍拍閭丘竹樂的肩,嘆息道:“節哀。”
“老子兒子還沒死呢!”暴躁老爹扭頭給了濮煦灼一拳。
楚修銘挑起一邊的眉:“師尊,你該多修點語言的藝術了。”
濮煦灼轉頭對自己隔岸觀火的徒弟冷笑:“你還沒給我們一個解釋呢。”
……
……
“所以說,連珺是臥底,月兒也是她殺的。”雖然挺對不起死去的月兒的,但不得不說,得知這個訊息,濮煦灼心裡還是大鬆了口氣,還有些不自覺的喜悅。
老實說,在比賽裡,殺死對宗弟子,說實在的,並不是大事。各個勢力也不是想養群經不得風雨的花朵,秘境裡是允許見血的。
但君逸臨不一樣。
他入了魔,他是魔修。
這一個身份讓事情複雜化了。
所以月兒是不是他殺的,對於君逸臨就十分重要了,對於玄天宗眾人也很重要。
閭丘雲樂還在懷疑,楚修銘畢竟與君逸臨關系親密,難保私心作崇袒護後者,他與君逸臨又不熟,所以話問得也很不客氣:“你怎麼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濯慈。”楚修銘道,“他和連珺關繫有些曖昧,而我當著他的面把人劈成了兩半。”他說得輕描淡寫,還忍不住笑了起來,“別管他與師兄或我之前有什麼交情,現在都只剩陰影了。”
“你可以向他求證。”
“哦,記得加上辨別謊言的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