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霽賢歸你,另一個我來!”另一道有些耳熟的聲音響起,楚修銘順聲看去,是閭丘雲樂。
“你怎麼來了?”濮煦灼詫異,語氣不自覺的虛了些。
閭丘雲樂冷哼:“怎麼,你來得我來不得。”
濮煦灼訕笑:“待會說待會說,現在打人要緊,是不是?”他徒弟就活生生在裡面,他總不能放人去死吧……但還是虛。
“呵。”
閭丘雲,直接動手,七絃琴浮在他身前,道道音刃波浪似的向鹿蘊全飛去。濮煦灼見此,也連忙動手。
“打不過。”北霽賢從心得當機立斷,利用主場優勢化身為地鼠,在北棣城中各處閃現。但在現在壓根不顧及北棣城禁飛規定的濮煦灼面前,幾乎沒有優勢。
眼看就要被抓到了,非白夜又沒有出來救場的意思,北霽賢一咬牙,選擇坑隊友。
卡住時機,閃到鹿蘊全身邊,攻擊發出時,又閃開。
鹿蘊全:“???”
“互幫互助,回禮一波。”北霽賢道,坑隊友這事說來還是鹿蘊全開的,他不過是有樣學樣。
但饒是如此,兩人還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甚至更快的速度——被混合爆打。
楚修銘看著打得起勁的四人,他插不進手,目光不由放在昏迷的濯慈身上,特別是某個須彌戒上。
“反正也用不著合作了……”換而言之,他可以不用在意濯慈的感受了,而與濯慈的性子,哪怕他真把連珺的屍體在他昏迷時燒成灰,在為大師兄殺月兒一事的冤案上,相信他也不會扭曲真相。
怎麼弄得他像個反派似的。
楚修銘心裡嘀咕,手上蠢蠢欲動,等拿到戒指才想起,須彌戒是認主的,除非他把濯慈殺了,否則是沒法把那棺材拿出來。
楚修銘:“……你逼我的。軟的不行,別怪我來硬的了。”強往濯慈嘴裡塞了顆丹藥,保證人待會不會不小心被他弄死。
空氣中的水汽彙聚成水團。
“還要再冷點,不然澆不醒就不好了。”楚修銘念念有詞,不承認心中報複的小念頭,水溫又降了幾番,離結冰只差一步之遙。
唰——
“咳咳咳——”昏迷的濯慈一個激靈,臉色發白,嘴唇青紫,顫幽幽地睜開了眼睛。
楚修銘摸著自己不存在的良心,格外冷酷地道:“醒了就好——把須彌戒開啟。”
說罷,將戒指扔向濯慈。
濯慈本能地覺得戒指眼熟,心頭一跳,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手已經伸出去握住了,楚修銘又是一聲冷笑。
“你想幹什麼?”濯慈此時頗有幾分明知故問的不安,楚修銘開他須彌戒的理由又不難猜。
“動動你粉色的被攪成糊——”想到待會要做的事,楚修銘勉強停下自己的毒舌,把人逼入魔了就不好了:“不是很清楚嗎?把連珺的屍焚了——”他盯著濯慈露出冷冰冰的笑:“別告訴我,你覺得她有資格入土為安。”
“我………”濯慈張嘴,吐不出一句話,楚修銘傾身覆耳:“你看到了不是嗎,那些屍體成球的過程,再看看周圍的火光,這一城的無辜枉命者,可沒有一個入土為安的,她——又憑什麼呢?”
“佛子。”
楚修銘忽視火是自己放的,語氣冷得像條毒蛇,纏在濯慈脖子上,令他渾身冰涼而又幾近窒息。
“這滿城罪,你擔不起。”
“你親自動手燒,還是我動手?”
濯慈閉眼,聲音顫抖:“我……來……”
楚修銘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