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員工的注視下,池觀宴臉上已經紅了個透,就連之前的複雜糟糕的情緒的消失了些,幾乎同手同腳的走到沈月辭身邊。
“我們進去聊。”
沈月辭眼裡閃過欣喜,有戲!
在偷偷給員工們一個警告的眼神後,沈月辭和池觀宴進了會議室。
沈月辭幾乎是有些迫不及防道:“我們和好吧。”
池觀宴還沒有從剛才的情緒緩過來,又受到沖擊,表情都有幾分凝滯。
空氣又顯然尷尬,就在沈月辭打算再接再厲時,池觀宴問:“你為什麼不約手術?”
這是謝秘書和他講的。
“我不打算做。”沈月辭想用x癮留住池觀宴,盡管x癮讓他不堪,讓他厭惡,可現在又不得不利用。
池觀宴移開目光,含糊道:“如果你不做手術,要讓我怎麼相信你不是因為腺體而再次妥協?怎麼讓我相信你。”
沈月辭連x癮都不想讓他知道,池觀宴不相信沈月辭不想治好。
“不是的,”沈月辭現在幾乎是什麼都能夠答應池觀宴,“我做。”
“那你到時候可以來看我嗎?”沈月辭期待的看著池觀宴,又想到什麼補充道:“不行也行。”
最後那句話很小聲。
一晚上的時間讓沈月辭在池觀宴面前卑微起來,池觀宴不願看到這樣的月辭哥。
池觀宴嗯了一聲。
本該分開的情侶因為沈月辭出乎意料的舉動讓兩人再次坐到一起吃飯。
盡管池觀宴幾乎不說話,可沈月辭還是很滿意。
沈月辭明白現在不能操之過急,在用完飯後就隨池觀宴離開了。
回到酒店後,池觀宴一直在安排手術的事情,弟弟的手術和沈月辭的手術在同一天。
沈月辭的手術由專門的醫生,在下午一點,而池葉疏的手術在12點,在大學期間他在導師的安排下做過很多次手術,所以池觀宴也會參加弟弟的手術。
他安慰葉疏,“沒事,我陪著你做手術。”
池葉疏聞言放鬆下來,他從來沒有想過他的病有一天可以治好。
關於弟弟,池觀宴不敢分心,幾乎是高強度的配合主治醫師手術。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終於實驗結束,儀器顯示池葉疏的資訊素水平恢複正常。
池觀宴有些發愣,一塊壓在他身上的石頭沒了。
就這樣沒了。
他突然好像失去了目標,從知道弟弟的病之後,幾乎沒有一刻放鬆下來,他從來沒有真正為自己考慮過。
小時候努力學習是為了討好父母,長大後就想把弟弟的病治好,拼命兼職、實驗、論文,把的壓到喘不過氣。
他好像很少考慮自己。
開工作室是為了配得上沈月辭,為了能夠有錢給弟弟手術。
現在呢?弟弟病好了,他又該幹什麼。
除了感情,他好像沒有什麼很需要的東西。
池觀宴仰頭靠在牆上,突兀的,他想為自己活一次。
再次睜開眼,池觀宴好像有什麼不一樣了,又好像還是那樣。
眼神更堅定了。
池觀宴看了眼時間,三點半,沈月辭手術應該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