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喝了那麼多酒,胃肯定不舒服。
他之前看時聞做過,本來以為挺簡單的,但是,鍋炸了。
時聞過去拉著慕氿的胳膊檢查了一番,皺眉問:“人沒事吧?”
慕氿眼神飄忽,把手往身後藏了藏,只是燙了一下,應該沒事。
時聞眉頭皺得更緊,不由分說將他藏起來的手拉出來,手背上被燙紅了一片,立刻開啟水龍頭往傷口沖水,直到恢複了正常的顏色,才找出燙傷藥給他塗。
在家裡備藥箱是他母親的習慣,所以他家裡的藥品很齊全,就算基本用不上。
用棉簽小心給他塗著藥,慕氿就坐在沙發上,時聞單膝跪在他跟前。慕氿跑神,突然就想到了一個詞,“虔誠”。
塗完藥,時聞抬眼看著他,很想罵他,又忍住。
“你知道你這雙手俱樂部上了多貴的保險嗎?”
無論是經理教練,sg高層,還是保險公司的人看到,估計都得尖叫。
我家發財樹自己給自己澆開水。
慕氿低頭,摸了摸手上時聞給他纏好的紗布,“哪有這麼誇張……”
一個小燙傷包的像骨折一樣,其實如果時聞沒發現他都準備不管了的。
後面時聞回到廚房,撿起地上的鍋蓋,又過去看了眼鍋裡漂浮的“不明物質”,嘆了口氣,拿過旁邊的抹布,回頭看見慕氿還站在自己身後,“你出去吧,我來做。”
“好吧。”其實慕氿有些不甘心,他從小到大,一向是學什麼會什麼,怎麼會容忍竟然有自己學不會的東西。
慕氿坐在餐桌前,扭頭就能看到時聞忙碌的身影,他熟練地收拾完自己造出殘局,不一會兒有白粥的香氣飄出,一個白瓷碗放在自己跟前,時聞在他對面坐下。
但是沒有給他勺子。
慕氿沉默,心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怎麼感覺他好像想喂自己?
但隨後時聞將勺子遞給他,慕氿總算鬆了口氣。
時聞問他,“怎麼想起來做飯了?”
慕氿攥著勺子的手一緊,總不能說是為了讓時聞更喜歡他一點吧……好像男人都喜歡家裡有個賢惠的。
慕氿的臉越來越熱,時聞卻不知道原因。
廚房烤箱“叮”了一聲,沒等到他的回答,時聞又進去廚房,不久拿出了一盤燒麥,和……一雙筷子。
時聞夾起來一個,吹了吹,十分自然遞到慕氿嘴邊,“張嘴。”
慕氿眼睛瞪大了一瞬,遲遲沒有張嘴。
時聞挑眉,“怎麼,左手也會用筷子?”
沒有辦法,慕氿只能低頭咬住了他夾過來的燒賣,本來以為這關就過了,但沒想到時聞還要繼續喂。
到最後慕氿已經害羞得不行,整個人都燒了起來,深刻後悔自己怎麼就把右手弄傷了。
等喂慕氿吃完,時聞才回去吃自己的早飯,發現時聞沒有換筷子,慕氿的臉更紅了一些。
“那,那個,昨天晚上的事,你還記得嗎?”
時聞吃飯的動作頓住,將勺子放到碗邊,抬頭。
“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