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狼的話我也可以帶他們玩吧。”柏阡低聲說了一句，“不過他們不能都長得像霍寒崢吧，那怪嚇人呢。”
祝雲笙搖搖頭：“我也不知道。”
他現在也很期待小家夥們的模樣。
“說起來……你和霍寒崢的事情，就這麼過去了？”柏阡一直處於雲裡霧裡的狀態，“他之前還不是把你關起來了……”
“呃……”祝雲笙愣了一下，然後搪塞道，“就是個誤會。”
他不打算讓柏阡知道太多。
柏阡知道太多的話，肯定要鬧了。
這人本來就沒什麼殺傷力，鬧起來無濟於事，還把自己累得夠嗆。
“誤會？誤會也不能關著你啊。”柏阡摸了一下他的鹿角，“跟你鹿角分化有關系嗎？我發現你身上多了好多小秘密，你跟申猷安一樣，都不跟我說清楚的。”
祝雲笙的臉色看不出是在撒謊：“因為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啊，我這次是體內激素紊亂導致鹿角分化提前了，霍寒崢幫我度過換角期……然後就有了資訊素融合。”
“那他為什麼關著你啊？”
“……也不叫關吧，就是害怕我亂跑。那個時候誤會還沒解釋清楚，他怕我有危險，就……暫時地給我扣在家裡了。”祝雲笙這麼說，並不是想要為霍寒崢開脫什麼。
他只是害怕柏阡鬧起來，讓鹿族知道了，這件事就不好收場了。
他願意給霍寒崢機會，可是鹿族是不會給他機會的。
柏阡將信將疑地看著他，在他的臉上停留了片刻之後，最後只道了一句：“雲笙，我知道你不想讓我知道一些事情，我能理解你。我可能沒法幫你解決問題，但是如果你碰到了難過的事情，一定要跟我說，憋在心裡會憋壞的……你別忘了，我永遠是你最好的朋友。”
祝雲笙心中像是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似的：“突然講這種話幹什麼？”
“誰叫你裝得一副很有秘密的樣子？”柏阡抱著他，嗅了嗅他身上的海鹽味道，“資訊素好重，你等會兒下去的時候別忘了戴阻隔貼。”
“嗯……好。”祝雲笙有些心虛地摸了一下後頸。
這應該是換角期後期散發出來的味道。
準確地來說，他的換角期還沒完全過去，但是這個階段他已經不需要apha的陪伴了。
“我好睏，你陪我睡會兒午覺吧。”柏阡黏黏糊糊地說道。
“你怎麼這麼大了還需要睡午覺，我們族內的長輩說強者是不會嗜睡貪吃的。”
“唔……我又不是強者，人家只是一個小狐貍嘛。”
兩個人聊著聊著，就一起趴到了床上。
家裡的大床松軟舒服，祝雲笙剛沾著床就愜意地打了個滾。他口是心非道：“下不為例。”
“你明明也很舒服的。”柏阡反駁道。
祝雲笙沒有再說話了。
過了幾分鐘，他睡著了。
一鹿一狐抱在一起睡了個安穩的午覺。
兩人醒來的時候，天色都昏暗了下來。
祝雲笙先柏阡一步走出了臥室，他從書架上抽了一本書，坐在外頭的沙發上看書。
水晶窗外飄著細雪，北風呼嘯，但是沒有任何聲音。
……其實是身在室內的祝雲笙聽不到任何聲音。
但他覺得，此時此刻，能聽到風聲也是好的。
他找了件披肩，掛在身上，眺望遠方的城市。
——天地間只有一片白茫茫。
相隔千裡之外的軍區也在下雪嗎？
霍寒崢這麼忙嗎？連給自己打電話的時間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