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相信我。”
霍寒崢的音色是清冷的，甚至稱得上是寒冽的，但是和祝雲笙說話的時候，總是顯得溫柔了幾分。
祝雲笙聽到他的聲音，感覺自己的耳朵有點熱。
他挪動了一下耳罩，嘴裡嘀咕了一句：“那我不成了累贅了嗎？”
“怎麼會。”霍寒崢握緊他的手，“被你看著，我就更有動力了。”
又是這種坦率的、酸溜溜的情話，祝雲笙差點嗆了一下。
他緩緩地抬起眸子，和對方幽綠色的眼眸撞上了。
在那一瞬間，他感覺自己的呼吸忽然停了一下，那顆平緩跳動的心像是被一種忽如其來的力道拉扯了一下似的。
他的喉嚨有些幹啞：“霍寒崢……”
“嗯？”
“有件事，我一直想問。”祝雲笙有些吞吞吐吐的，想說又不敢說的模樣。
霍寒崢的腳步頓了一下：“什麼？”
他停了下來，打算好好聽祝雲笙說話。
但大概是因為他的目光太過於直白，讓祝雲笙不知道該怎麼繼續開口了。
“就，就是……”
祝雲笙一緊張的時候，就容易結巴。
霍寒崢將人好好地摟住了，順便幫對方臉上的碎發攏了攏，輕輕問：“怎麼了？別緊張。”
祝雲笙輕輕呼了口氣，最後還是問出口：“你現在喜歡我嗎？”
雖然霍寒崢的意思一直都很明顯，但是他從來也沒親口承認過這件事。
從前祝雲笙覺得霍寒崢有什麼樣的心思都無所謂，但是現在他好像也有一點在意……對方到底是怎麼想的。
聽到這句問話的霍寒崢垂了下頭，他只是思慮了幾秒鐘，便點頭道：“現在是喜歡的。”
他的語氣理所應當，彷彿這件事情本來就不需要由他親自說出口證明一般。
祝雲笙被驚得久久不能回神。
他微微張著嘴唇，顯然是沒有想到對方會這麼說。
霍寒崢對對方的表現有些不滿，他啄了一下祝雲笙的唇，道：“你好像很驚訝？”
祝雲笙：“呃……”
“其實以前就喜歡了。”霍寒崢又補充了一句。
這話更是意料之外。
祝雲笙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被攫住了，他徹底回不了神了，他喃喃問道：“你說什麼……”
“我很久之前就喜歡你了。”他斂下了眸子，幽深的瞳孔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淡淡的光暈，“那年我看你打冰球賽，全場那麼多oega，我一直盯著你看。”
他暗戀祝雲笙很久了。
這是個瞞了所有人兩輩子的秘密。
但是冰球賽之後，他就沒有在學校裡主動找過對方，也沒有刻意製造過偶遇。
因為從前的霍寒崢，一直都以為——他們倆絕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