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得誠懇，好像真的是那麼一回事似的。
其實不然……他就是不想跟霍寒崢有孩子。
狼也好，鹿也好，他都不喜歡。
祝雲笙只想跟喜歡的人有孩子，也許在很久以後，也許這輩子都沒有，無所謂，可以沒有，但不能將就。
他現在和霍寒崢在一起“過日子”，就是在將就。
霍寒崢聽到這話，身上的氣息忽然沉了下來，他語氣低落：“灰狼一族的人平均壽命確實很短，我的哥哥姐姐們已經死了不少了。”
嘖，可憐。
但是跟祝雲笙沒什麼關系。
心中毫無波瀾，但他面上還是裝作一副心疼的模樣，伸出手，揉搓著霍寒崢的耳朵：“你以後也要打仗嗎？”
<101nove.區的南羌中將已經在聯系我了，我畢業之後會直接去戰區。”<101nove.區？”
還是南羌……
霍寒崢進軍區這件事發展的趨勢和前世一模一樣，只不過好像提前了許多。
被南羌看中，是他成為上將的第一步，也是至關重要的一步。
祝雲笙有些強顏歡笑地說道：“南羌中將是個慧眼識珠的人，他看出來了你日後有大作為。”
霍寒崢親了親他的唇：“不知道，但是我盡力有所作為。”
祝雲笙額眼皮跳動了一下。
說實話，他還是很不習慣霍寒崢突如其來的親近。
他不能表現不情願的樣子，也不想做出回應，只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你不做了嗎？”
“等等我。”霍寒崢用嘴撕開了包裝袋，“疼的話，跟我說。”
跟他說他也不會停下來的。這個人，就是嘴上說得好聽。
想起重生第一天的那一次，祝雲笙就有些笑不出來了。
不過他沒有說別的，只是輕扯唇角：“嗯。”
……
祝雲笙扶著洗手池的水龍頭，整個人都虛脫了一般，沒什麼力氣。
霍寒崢用手託著他，才不至於叫人摔到地上去。
“狼的體力真好。”他感慨道，“如果我真的是一隻小鹿，大概會被你咬死的。”
“不會的。”霍寒崢用酒精棉擦了擦祝雲笙後頸的傷口，“抱歉，弄疼你了。”
“為什麼要注入那麼多資訊素……”祝雲笙揉了揉自己的額頭，“感覺都要發燒了。”
“抱歉。”霍寒崢只會說這兩個字，“我沒忍住。”
祝雲笙瞥了他一眼。
算了，剛開葷的小處男，他能理解。
“我的角有一點癢，”祝雲笙撓了一下，“是不是要脫落了？”
霍寒崢仔細檢視著，看到了他棕色的鹿角開始變色之後，點了點頭：“是要開始脫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