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酒,不看他。
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我說,容我細想。
我安然回到泉澤。作別你,我的霞,我的塵。我的霞光般的讓人陶醉的美麗,與塵色翻飛般的無法捕捉的倩影。
我回到泉澤,細思對策。
聯手,未來當真能平分山河?
未必見得。
一山豈容二虎。
有了他,又怎能有我。而有我,又焉能有他。
可他似看破我的軟肋。他竟派你來遊說。
你復又回到泉澤,本該屬於我們的泉澤。
你復又回到我身邊,本該屬於你的我。
你復又點亮我空的黑暗的心的房間。
你笑笑的,對我說,別來無恙,文。
你說,那日夜宴之上未能言談,十分遺憾。
你問我,你這些年,是否安好?
你對我笑,我鋼鐵般的心就被你化開。
你問我,是,否,安,好。
我如何答你?
給你看我闖過劍林槍雨身上的傷嗎?
給你揭開我心之傷疤,給你看我的無法忘懷嗎?
我無法答你。
只痞氣的朝你笑。一如我們初相見的樣子。
我痞笑向你,掩藏心中的痛,張開雙手告訴你,看到了嗎,好得不得了。
你嫣然一笑,說,那便好。
謝謝你,關心我。
這就夠了,就已足夠。
你終於進入主題,你說,福澤與泉澤聯手,方是上計。你的王定不會誆騙我。況且,你願我們兩國的友誼長存,願我們兩家的友誼長存,願我與你之君王的友誼長存。
我說,噢?是嗎?
我沒有告訴你,兩個嗜血的君王之間,不可能存在友誼。
愛上同一個女人的兩個男人,更不可能存在友誼。
你問我,那你便是答應了,對嗎?
我只說,你回去吧,幾日後北上屠賊勇,會告訴你答案。
你離開,一步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