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可怎麼解釋?說忘記那是禮物了?感覺也會讓眼前這人傷心。
思來想去,反倒讓江晚察覺出一點不對,驀地側頭問道:“他好像沒有做過自我介紹吧,你是怎麼知道他的名字的?”
“而且水晶球的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
池凜聽出他話裡的迴避,也不逼他,只回答道:“是蔣輕聿告訴我的。”
原來這兩人聯手在這裡。江晚徹底明白過來。
“我沒有把水晶球送給他,是他自己拿走的。”江晚笑了起來,“要不我直接去找他要回來?”
池凜搖頭:“我再送你一個,你別去找他。”
察覺到腰上的禁錮鬆了些許,江晚脫離他的懷抱,有些疲累地坐在床邊。
“比起這些,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跟你說。”江晚深深嘆氣,“我覺得智腦的死亡有蹊蹺。或許……是安全區內潛入了汙染物呢?”
池凜愣了下:“在進入安全區時,不都會進行檢查嗎?”
“萬一是能夠躲過檢查的高階汙染物呢?”
他這話裡的暗示意味很明顯,池凜立馬就反應過來:“你是在指顧棲嵐。”
最新進安全區的人就只有顧棲嵐一個,當晚就發生了命案,除了他,再想不到別的人選。
池凜作勢就要抽出長刀:“我去解決掉他。”
“不行。”江晚連忙喝止,苦笑道,“我就是擔心你會這樣做,才一直沒有告訴你。”
“他如今深入到安全區裡,萬一引發異化潮,這個安全區那麼多普通人都要受其影響。原本建來保護大家的高牆,反倒會成為我們的囚籠。”
“那要怎麼做才行?”池凜眉頭緊鎖,“他就像個我們不知道倒計時的定時炸彈,隨時都可能會帶來滅頂之災。”
“我在想……”江晚看向自己的雙手,“今天不是因為選舉沒有出城採集麼?等到選舉結束,我希望城內可以有人說服管理人,轉移安全區,避開顧棲嵐的能力範疇。”
“而等到明天,我想和他一起出城,到時候,我來想辦法解決掉他。”
徹底解決掉boss是不可能的,但至少能拖住顧棲嵐一時半會兒。
[你也可以假意屈從,選擇跟著顧棲嵐走,這樣他就不會為難安全區了。]系統建議道。
“這當然是沒有其他辦法的下下策,總之,先把這一關過了再說。”江晚對它說道。
而在池凜聽來,江晚話語裡的殺意清晰可聞,讓他有些怔然,隨即反駁道:“要解決汙染物,也應該由我來,我和他一起出城。”
他生怕江晚不願意,又補充:“或者我們一起。”
“如今更重要的事情,是等先確認好管理人吧?”江晚放任自己躺倒在床上,“要是上位的是個不好說話的新管理人,這個計劃就得泡湯。”
他已經很困了,眼睛一開一合,說話都變得斷斷續續:“總之……先等明天出選舉結果再說吧。”
因為抽卡獎勵的影響,他在這個世界格外容易犯困,說完就昏迷似的睡了過去。
在意識清醒的最後時刻,他只知道池凜在他身邊坐了許久,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而另一邊。
顧棲嵐回到自己的住處,徑直坐在了有著水晶球的桌前。
他怔然看著眼前的水晶球,隨即開啟開關,暖黃的光線引發出他心底唯一一絲溫度,像是回到了那個新年之夜。
但隨即他就察覺到水晶球上有著血的味道,顧棲嵐神色驟變,忙起身去檢查。
這時房門外傳來腳步聲,顧棲嵐似野獸般聳聳鼻子,辨認出來人身上正有著熟悉的血腥味。
他眼底閃過戾色,當即走向房門,將那人一把拉進,狠狠地朝著對方的脖頸掐去。
“是我!”蔣輕聿忙舉起雙手,“我是來向你同步情況的!”
顧棲嵐對江晚之外的人都是一視同仁地厭惡,手上的力度未減,冷道:“你動過我桌子上的東西?”
蔣輕聿渾身一震,冷汗瞬間就流了下來。
“我、我只是想盡快讓池凜對江晚死心。”